蠱銀動作很輕的將酒疏擺出一個舒服的睡覺姿勢,然后就抱著酒疏一起躺到了床上。
剛洗漱過的愛人那頭柔軟蓬松的半長發變得凌亂,露出其中白皙俊秀的面孔。
眉宇間帶著些許疲憊,唇瓣上還帶著被舔舐過的水色。
眼尾泛著的淡淡紅色顯出一種勾人的穠艷。
蠱銀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懷中的愛人,嘴角的弧度一直沒下來過。
看了許久才小心地親了親酒疏的額頭,覺得不太夠,于是又親了下眼尾、臉頰。
他的愛人太好看了,怎么也親不夠。
就這么一路親到了脖子處,蠱銀發現愛人雪白的脖頸上已經全都是他留下的吻痕了。
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動作小心,不能讓愛人受傷,但終究還是克制不住想要跟愛人親密的欲望,不小心親的久了一點。
蠱銀似乎有些愧疚,但不知如何彌補,于是便再次在脖子處親吻了起來,想要以此蓋住那些吻痕。
然而吻著吻著,就將愛人越抱越緊了。
蒼白冰冷的手掌也下意識地放到了愛人窄瘦柔韌的腰身上,輕輕摩挲,感受著手心細膩的手感。
酒疏被一連串冰涼的吻吵醒。
他睜開眼,看著蠱銀再次興奮起來的表情,向來從容溫和的表情顯露出濃濃的倦色,勾著蠱銀的脖子,親吻了下他的臉頰。
“睡吧,好困。”
懲戒對象現在算不上完全的人類,自然可以一直保持精力,但酒疏目前是做不到的。
尤其是昨晚本以為青澀的懲戒對象無師自通了許多小技巧。
不光是那幾只手臂,到最后連蛇尾都變出來了,酒疏稍微有點吃不消,真的需要先休息休息了。
“好的親愛的。”蠱銀被吻了一下后,眼神清澈了不少。
看出愛人是真的有點累了,他便有些懊惱的停住了動作,轉而給愛人蓋好被子,眼神溫存地看著酒疏漂亮的眉眼。
神父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真的不是幻覺吧。
蠱銀又開始有點患得患失了,越是恐懼什么,就越是會在大腦中產生幻想。
比如現在就不斷幻想萬一懷里的愛人突然消失,他發現自己還是那個孤獨而瘋狂的厲鬼該怎么辦。
或者醒來后發現愛人并未愛上自己,而是厭惡地看著自己。
種種恐懼交錯著,讓他臉色蒼白起來,只能目不轉睛地看著酒疏沉睡的臉。
不想打擾到愛人,便只是收緊了懷抱,直至感覺心臟都變得充實起來了才緩和了心中的恐懼,不再去幻想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
然后,學著酒疏的樣子,他也閉上了眼睛,跟著愛人一起入睡。
雖然他根本不需要睡眠,但能跟愛人一起睡去也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情。
能夠跟神父如此親密的肢體接觸,甚至做了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對蠱銀來說已經幸福到心臟都要爆炸了。
幸福到讓他覺得哪怕為此遭受再多的苦難都無所謂,甚至開始想上一世遭受的那些痛苦是不是還不夠多。
萬一不夠將這一世的幸福永遠持續下去該怎么辦。
這樣想著,他甚至都有種自殘的沖動了,只要能一直幸福下去,讓他做什么的都可以,哪怕再被分尸一次也無所謂。
不過現在愛人還在懷中,蠱銀便終止了這個外人看來極為病態的想法,甜蜜地揚起嘴角,將愛人禁錮在懷里。
等到酒疏睡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蠱銀感覺愛人醒來了便立刻殷勤地湊上前詢問酒疏是否餓了。
他早就給酒疏準備好了食物。
除了昨晚的事情,蠱銀確實做到了身為伴侶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