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放印子錢的盯上他家房子了,劉誠志咬死了不松口,也不知道幾個人怎么商量的,后來就說到了‘租妻’上,大概意思是讓他媳婦出去躺下換錢,也許在他眼里,小楚反正懷孕了,也不會帶回野種來,一本萬利。”朱大爺臉上帶著譏笑,說完還不忘感嘆一句:“小楚多好的孩子,也是命歹,攤上這么一家子人。”
“真特么不當人啊!”唐植桐的三觀被震碎了一地,目瞪口呆。
他知道劉家祖孫三代沒啥好玩意,但也沒想到劉誠志這么不是玩意。
舊社會是有“租妻”的,有些單身漢或者家里正室無產出的富戶,想生個自己的娃娃延續香火,往往會通過“租”的方式生個孩子,就跟代孕似的。
可人家租的那是肚子里沒有原住民的良家民婦,劉誠志明顯是讓楚春雪做半掩門買賣還自己的借貸,這也忒不當人了,怪不得一向老實的楚春雪都發了火。
不過唐植桐覺得這事還是有蹊蹺的,今天四九城各單位都發工資,放印子錢的再沒腦子也得瞅準時機,等劉家徹底揭不開鍋再上門吧?為什么偏偏選在昨天?
再說,半掩門才賺幾個錢?能還上印子錢?保不齊人家就沖著楚春雪去的。
瞅著眼前的事,唐植桐覺得有些熟悉,想起了什么校園貸,各種套路層出不窮,瞄準的都是容貌姣好的女性,長得差的人家壓根就不放貸。
更有甚至看自己弟妹漂亮,把弟弟和弟妹拉下水,然后圖文并茂,制作成視頻發在了網上。
“事情到了這一步,兩口子肯定是過不下去了,氣的小楚連夜回娘家了。要我說,能回去也好,就劉誠志的做派,小楚若是答應了,等印子錢還完,他就敢離婚。”朱大爺話里話外充滿了對楚春雪的同情。
“您說的有理。不過放印子錢的啥時候這么好說話了?沒拿劉誠志的工作說事?”唐植桐又想起了自己被老萬逼賬的經歷,自己當時光想著按合同辦事,但擋不住有些人壓根就沒想著按合同來。
有了這番體驗,唐植桐現在對任何形式的放印子錢深惡痛絕,不禁又想起了互聯網上那些荒誕的漂白、洗地,說什么黃世仁是大善人,借給楊白勞的錢是無抵押貸款,而且利率不高等等。
嘿,跟給劉文彩翻案像不像?
這種已經超出了考據的范疇,根子還是在意識上。
“應該沒說吧?要是人家拿工作說事,劉誠志那小子還能這么硬氣?”老朱猜測道。
“那這事挺蹊蹺的,總不能是放印子錢的看上楚春雪了吧?”唐植桐將自己分析的說給老朱聽。
老朱聽后,卻搖了搖頭,說道:“桉子,別小瞧了放印子錢的惡,我估摸著讓小楚干那種臟勾當只是捎帶的,為的就是搞臭劉家,接下來才是殺招,他們壓根沒打算給劉家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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