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政市局的領導知道傷者是誰,傷了哪兒,因為方圓昨天專門打電話說過這件事。
為了案宗,武愛軍只能順著郵政市局給的地址去找受害人,人民警察為人民,總不能讓人家一姑娘家的瘸著腿來公安市局錄口供吧?
來到馬薇家,開門的是保姆,在道明來意后,保姆不敢做主,將馬薇喊了出來。
“同志,你是公安市局的?”馬薇一瘸一拐的從臥室出來,問道。
“對,這是我的證件。”武愛軍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上面除了市局的鮮章外,還蓋有鋼印,這玩意沒人敢仿造,逮住能把牢底坐穿。
“進來吧。”馬薇接過來看了一眼姓名和單位,確認無誤后又將證件還給了武愛軍。
進了門,武愛軍快速打量了一下屋內,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受害人家境這么好,居住面積不比自家的小。
“張阿姨,給這位武同志倒杯水。”馬薇朝保姆擺擺手,示意她不需要人扶,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前,慢慢坐了下去。
男女有別,武愛軍見馬薇行動不便,也不方便上前扶一把,只是在一旁時刻準備著,萬一她跌倒,那時事急從權才好扶上一把。
“武同志,請坐。”馬薇見武愛軍還愣著,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示意道。
“哦,謝謝。”武愛軍笑笑,從包里掏出筆記本和鋼筆,也坐了下來,他很好奇,一個姑娘家怎么就跟泄密案扯上關系了呢?
“武同志,想問什么?問吧。”馬薇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但從小的生活環境及家世給了她底氣,碰到公安市局的工作人員并不打怵。
“好。”武愛軍朝保姆點點頭,算是感謝她給自己倒水,然后打開筆記本,擰開鋼筆,例行公事的問道:“姓名、年齡。”
“馬薇,24歲。”
“麻煩說一下昨天的案發經過,牽扯到國家機密的,請不要說。”武愛軍低著頭唰唰記完,又例行公事的問道。
這么年輕的一姑娘竟然跟國家機密扯上了關系,尤其她還是在郵政系統,這些都出乎他的意料。
“國家機密?那倒沒有。”馬薇聽武愛軍這么一說,明顯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昨天上午不到十點鐘的樣子,門衛打電話說有人找我們科長,我說我們科長下基層了,這會人不在。
過沒過一會,門衛又打電話,說姓秦的有急事找我們科長,我擔心耽誤科長的事,就出去了一趟……”
“這么說,砍傷你的兇手是沖著你們科長去的?”待馬薇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后,武愛軍覺得這事終于正常了起來,這才對嘛,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跟國家機密搭邊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嗯,看樣子是的。我們科長是大學生,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上課,一般只有星期一、星期六的下午在單位。姓秦的能在昨天找上門,肯定是跟我們科長不熟悉。我們科長無論在單位還是學校,人際關系都很好,這件事肯定是姓秦的不占理。”
昨天從醫院回來,馬薇一直沒想明白為什么會有人針對唐植桐報復,更不知道科委已經插手此事,她父親好像知道什么,但丁點兒信息都沒說,只說讓自己在家好好養傷。
雖然不明真相,但都不妨礙馬薇為唐植桐找理由開脫。
“嗯?”聽到這兒,武愛軍愣住了,郵政市局、科長、大學生,怎么這么熟悉呢?
“武同志,怎么了?”馬薇見武愛軍發愣,心里一虛,她不知道姓秦的為什么要帶著刀要去砍唐植桐,剛才找的理由也確實有點牽強,這會不會算干涉辦案?
“你們科長姓唐?”武愛軍試探的問道。
“對,唐植桐,你認識?”馬薇稍微放心了一些,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