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人,講的什么腦筋急轉彎不正經!”小王同學啐了一口,有些不想聽。
“別急嘛,認真聽,問題在后面呢。”唐植桐不為所動,繼續往下講:“小白兔按照小黑兔指的方向繼續走,但很不幸,又迷路了,不過它又碰到了小灰兔,同樣問小灰兔:我該怎么走出這片森林呢”
“小灰兔說:你讓我快活一下,我就告訴你。”
“事后,小白兔順著小灰兔指的方向終于走出了森林。”
“不久后,小白兔生了一只小兔子,那么問題來了,這只小兔子是什么顏色”
“黑色的”小王同學聽的認真,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不對,繼續猜。”唐植桐搖頭。
“那……灰色”
“也不對。”唐植桐還是搖頭。
“白色”
“還不對。”唐植桐繼續搖頭。
“總不能是色吧”小王同學實在想不出答案來。
“不對,你想不想知道”唐植桐憋著笑,問道。
“想。”小王同學點了點頭。
“嘿嘿,你讓我快活一下,我就告訴你。”這下,唐植桐笑出了聲……
5月17日,星期二。
昨兒晚上忙著快活,唐植桐沒顧上看提案,今兒一上班,就加班加點的按照小王同學改后的版本謄抄了一遍。
中午在押運處吃了頓午飯,唐植桐就騎上自行車去了婦聯。
這是自己第一份提案,不僅自己和小王同學重視,就連葉志娟也很重視,前天過去的時候談及此事,葉主任讓女婿完稿后給她,她再過一遍。
唐植桐恨不能有高人指點一下,對于葉主任的好意欣然接受。
去婦聯的路上,唐植桐聽到了久違的鴿哨聲。
早前的四九城,一年到頭在三種聲音中度過,這三種聲音分別是:叫賣聲、駝鈴聲、鴿哨聲。
老四九城的叫賣聲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不光聲調曲折蜿蜒,叫賣內容也與眾不同。
就比如往年這個時候有小販賣櫻桃桑葚,往往會喊“賽過了李子來櫻桃,櫻桃,多給咧”,倒裝的語序不僅突出了所賣的商品名稱、特點,還會著重強調“多給”,給人一種便宜的感覺。
駝鈴聲已經消失多年,倒是鴿哨聲沒怎么斷,只是少了很多。
眾所周知,四九城沒有路,全是地道,鴿哨是地道京爺的地道玩意兒,出了四九城恐怕就沒有那么多受眾了。
《都門豢鴿記》記載:“富者一鴿系十余哨,飛時聲若層云迭浪。”一只鴿子,一串哨音,成了身份與品味的象征。
鴿哨被京爺玩出了兒,有筒、三聯、五聯、七星、九星、十一星、十三眼、三排、五排、眾星捧月、瀛洲學士、子母鈴,五八門、琳瑯滿目,種類都趕上“紅老頭”的見識廣了。
鴿哨是縫在鴿子尾巴羽毛上的,鴿子飛起來的時候,風的流動使鴿哨發出“央央瑯瑯”的動靜,時洪時細、忽遠忽近、悠揚回蕩。
這若是放在八旗子弟耳中就是無上梵音,高低得夸一聲“講究”。
唐植桐作為一個非正宗、從不走地道的四九城人,只覺得鴿哨吵鬧,對他來說,鴿哨的唯一作用就是能用來分辨飛在天上的鴿子是家養還是野鴿、斑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