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也不確定她能再堅持多久,但愿能支撐到他徹底領悟惡意變形術的那天吧。
二人正說著話。
雷加穿著睡衣端著咖啡出現了。
“河畔村的問題解決了”
雷加問澤勒。
后者點了點頭
“村民們的情緒已經安撫下去,我向他們保證以后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雷加從馬修打了個招呼,示意他也過來旁聽,然后繼續問道
“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去年下半年的稅都差點收不上來”
澤勒說
“我們派往河畔村的稅務官是小帕頓,他剛到那邊,就把村長家的女人都睡了一遍。”
雷加下意識地反應道
“所以是村長惱羞成怒了”
澤勒擺了擺手
“村長是自愿的,他家的女人也是自愿的。”
雷加疑惑地問
“那后來怎么會發生河畔村村民抗拒交稅,還把小帕頓打了一頓的事情”
澤勒的臉上也浮現出古怪的神情
“這件事奇怪的點就在于這里,小帕頓和村長家的女人們一夜風流后,第二天忽然發現自己染上了花柳病,整個胯下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疥瘡。當時他氣瘋了,直接去找了村長理論。”
雷加喝了一口咖啡,皺眉道
“他想要向村長索要賠償”
澤勒仍是搖頭
“不,他給村長提出了兩個選擇,第一,他要當眾扒下村長的褲襠,看看他是否也有類似的癥狀;第二,如果村長不同意第一項,那么他就要再上一次村長的女人們,并且要帶走她們中至少一個人。”
馬修聞言,被這位稅務官的腦回路驚得無以復加。
雷加同樣有點懵圈。
“事后我找到小帕頓,他給出的說法是,既然已經被傳染了花柳病,不妨再爽一爽,而等他回到鎮子上以后,總不能傳染給其他人,所以他必須帶走村長的一個女人。”
澤勒估計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他看上去非常的無語
“村長當然不同意,他聲稱自己和自己的女人們都很干凈,雙方就此發生了爭執,爭執很快就上升到了沖突,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小帕頓被灰溜溜的趕回了滾石鎮,只帶回來一半兒的稅金,剩下一半被村長壓在了自己手里。”
“不過那個村長看上去并非有意抗稅,我剛到河畔村,他就把剩下來的稅金如數上繳,并拉著我到屋子里,脫下了自己的褲襠。”
說到這里,澤勒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我親眼所見,村長和他的女人們并沒有得花柳病。”
雷加五根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的敲動著
“所以說是小帕頓在撒謊”
澤勒搖了搖頭
“也不見得,小帕頓的品行我們都知道,雖然好色,但辦事從來都很靠譜。
麗茲女士在教導兒子方面還是很出色的,小帕頓和他的哥哥布萊德一樣,過往幾年在自己的崗位上從未出過差錯。
這次可能是受到了花柳病的刺激,事后行為才會變得那么乖張。
我檢查過他的身體,確實是很嚴重的疥瘡。
據小帕頓說,就是那一夜之后才冒出來的。
這件事情整個就透著匪夷所思。
我用初級祛病卷軸都沒能將暗瘡全部祛除,我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但在河畔村待了好幾天,我都沒有額外的收獲,于是就先回來了。”
雷加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會不會和小巴莫有關”
小巴莫就是之前那位涉嫌綁架西芙、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邪術師。
他逃離滾石鎮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澤勒不確定地說
“不能排除這個嫌疑,但我的占卜術沒有顯示出相關的蹤跡,對方很狡猾,大概率只是試探一下就跑了,我擔心這是在牽扯我的精力,所以就沒繼續追查下去。我安排小帕頓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吃點草藥,過陣子再去看看他。”
雷加看了一眼馬修
“法術顧問,您怎么看”
馬修認真地說
“我覺得澤勒處理得很好。”
雷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有其他事情嗎”
他問澤勒。
澤勒取出一張草莎紙放在了在雷加面前
“這是翠玉蒼庭最新發過來的官方信件,他們在信中提到,一隊影豹正在趕來的路上。”
馬修舉手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