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堡村就是楚白兒時生活的地方。
他不清楚自己為啥會生在這里,還沒來得及問父母便失蹤了。
此后他和蕭師姐搬回宗門,本該與此地斷了聯系,但因楚白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基本上每年蕭清柔都會帶他回來住上兩三次,放松心情。
對村里人,他們便說楚白考學,在城里讀書。
到了酒桌上,楚白大手一揮“嗨,我姐瞎起哄,讀書,我哪兒是那塊料,現在我們倆在城里做點小生意,哪天生意不好做了,還得回來。”
牛家的院子里,喝了不少酒的二牛說“對,女人吶,都是頭發長見識也長。”
不遠處,過來幫忙一起忙活的蕭清柔上了盤炒青椒,然后走了。
二牛咂咂嘴,小聲問楚白“你家大媳婦今兒個咋有點不對勁呢,好像當年她砍大壯就是剛才那勁頭。”
楚白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我咋知道,我幫你問問”
二牛擺手“別了別了,咱還是喝酒吧。”
兩人從太陽沒落山開始喝,一直喝到晚上。
飯桌上熱鬧,廚房里同樣聊得熱火朝天。
“妹子,你皮膚真好,水嫩水嫩的。”
“聽說你跟小楚住城里,是不是城里的女人都這么嫩”
二牛媳婦兒,熟絡之前只知道低頭干活,熟絡之后話便越來越多。
蕭清柔說“我屋里還有幾包胭脂水粉,一會兒拿給嫂子。”
二牛媳婦“那感情好,多少錢,嫂子給你。”
蕭清柔“不用,嫂子。我們家的院子一直是二牛哥幫忙看著,從沒跟我們要過一分錢,幾包胭脂而已,不算什么。”
兩女一邊干活一邊聊著,話題也愈發的私密。
二牛媳婦說男人都是憨貨,也不管女人家家受不受得了,光知道死命招呼。
她的身子骨還算好,卻也想過跑回娘家躲兩天。
她倒是跟二牛說過,可她一個當媳婦兒的,說話不硬氣。
所以女人吶還是得早點生孩子,生了孩子,在家里說話才能硬氣,孩子出生還能讓男人分些心。
她覺得清柔妹子身子骨不行,小楚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實在不行可以讓楚白去喝喝花酒,只要注意安全就行。
反正她是跟二牛說過,是二牛那憨貨舍不得錢。
“唉,他就是個執拗的性子,我想啊,過幾年等孩子大了,我得管孩子,他要還是那副牛樣,我就給他找個姨娘的,不過這小的得聽話”
蕭清柔昨天才被楚白欺負了一起圈,雖同是村婦打扮,胸口脖子裹得賊緊。
照二牛媳婦兒的說法,她男人不僅不管不顧,還壞,那幾道紅印子沒辦法見人,而楚白竟還意猶未盡。
孩子啊
恐怕得再等幾年。
蕭清柔覺得他們等得起。
重點是給夫君納妾之事。
女人不能擅妒,不然會被人說三道四。
所以到了一定的時候,丈夫不提,大婦也要主動幫忙物色人選。
“為楚白納妾我才不要至少現在不要”
帶著不太美麗的心情,粗布麻衣的蕭師姐和二牛媳婦兒、三妞一起吃了飯。
今晚二牛媳婦不用擔心跑回娘家了,整整一壇酒下肚,二牛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看起來楚白也好不到哪里去,是被蕭清柔架著回家的。
只不過跨過門檻之后,楚白臉上的醉意立刻消失了個一干二凈,沐浴更衣,與師姐一起,在爹娘的牌位前上了三炷香。
“爹,娘,兒子的身體好多了,您二老不用擔心我跟輕柔姐。”
楚白三拜,臉上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