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年紀大了,后半夜有起夜的習慣。
昨晚,不知道四更還是五更天了,穿衣出門,就聽見后院傳來動靜。
好吧,王媽得承認,白老爺哪里都好,就一點,不知憐惜自家娘子。
寧夫人“唔唔唔”
白老爺“娘子,聽話”
王媽聽不下去了,轉身回屋。
然后,聽完了王媽的話,南宮娘子也進屋了,叫一個氣啊,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
王媽只是一個老媽子,家里的活干的也不錯,她沒理由沖人家發火。
但等楚白從書院回來,立馬被捶了滿頭包。
他大呼不敢了。
依舊挨捶。
晚上也沒能住進主屋,白龍開始守門了。
嗯怎么說呢,楚白不吃虧。
不過確實有些操之過急。
他是修陰陽大道的,嘴巴在北涼又被大裴裴給養叼了,一個多月過去,除了啵啵、抱抱啥都沒有,其意志已經可以說是堅硬如鐵了。
所以昨晚就沒忍住,半哄半強迫在白玉虎口上面蹉跎了兩個時辰。
才兩個時辰,他很照顧小姨娘的面子了好不好。
床榻之上的海圖也跟他沒關系,是
“誒,別打了、別打了,都前天的事了,我也認過錯了,你再打我就要找秋宗主告狀了”
那之后的兩天,
楚白見面挨打,上班回家挨打,晚上要分房睡,有一丟丟想入非非被瞧出來還是要挨打。
不過突破一重界限的好處就是,南宮小姨娘的怒氣削減一些之后,楚白再有啥手腳上面的動作,不會再挨瞪,更不用怕白龍突然殺來。
差點就那什么過了,這些問題便都成了小問題。
而在桃李書院,楚白儼然已經成為四大閑漢中的大哥。
莫得辦法,五百兩仨秀才是真沒有。
有那個錢,買個小官當當不比在書院里混吃混喝來的強。
經過了兄弟之間的交流,楚白知道,他的本家楚天佑,妻子是大儒之后。
沒錯,就是天南太守周玄一那樣,能跟元嬰打架的大儒。
不能怪他在家里各種從心。
費如鶴費秀才就不一樣了,出自山西皇商費家,當然是庶出,邊緣化子弟,否則桃李書院指定不敢收。
最后一位李秀才李九河最狠,與李相同出一個李,不過是不同的支脈。
按照輩分,李九河應該稱李相爺一聲叔父。
實際上,從小到大他都不記得自己見沒見過這位相爺叔父。
得知這些,
楚白不禁吸了口氣,因為這桃李書院有那么點往來無白丁的趕腳。
“所以,觀其德行才學都是瞎扯,家世才是第一位”
楚白號稱來自天南,誤打誤撞撞上了天南行省的一大族。
不過天南離京城太遠了,按理來說幫不上李家什么忙。
“難道是我太帥了,李山那老頭兒把我招進來,想提升一下書院教職工隊伍的平均顏值”
楚白沒想在桃李書院內搞事情,所以不在乎。
哪怕被查出他是青云宗的楚長歌,又能怎樣
化凡煉心并非元嬰巔峰專屬,大不了被趕出京城。
正這時,
家中真有悍妻的本家楚天佑湊了過來,說道“白兄,本月十五梧桐詩社有一場踏青之行,敢問白兄有沒有興趣”
春暖花開了啊,甚至距離夏日已然不遠,正是才子佳人吟詩作對、泛舟湖上的好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