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銀子怎么給你買描金的大瓷壇,前頭是誰吵吵破瓦罐不配身份的”
大王被她一句話噎住無話可說,哼哼嘰嘰的扭著身子,李燕兒卻接著好奇問道,
“那若是沒有銀子,十一便出不手了么”
顧十一道,
“這銀子是一種因果,旁的東西也是因果啊,便是一粥一飯,一頁一香都是因果啊”
“那還不是憑你說”
大王又插嘴,顧十一道,
“這種事兒,修道之人憑的是本心,若是有因果不了,進階之時都會化成心魔,心魔越多進階就越難,所以你當自古以來那么多修真之士,真正飛升的寥寥可數是為甚么,修真就是逆天而行,自己的債自自己還,不還清怎么飛升上界”
所以你當仙人為何無欲無求,你當為何高人都要隱世,不就是為了躲世俗的孽債么
所以有人有避世修行的,也有入世修行的,避世是躲開因果,入世卻是了斷因果
因為答應了女鬼,顧十一這是走不了了,便索性尋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盤膝坐下,讓李燕兒和大王吸收月華,自己則打坐運氣,
“十一,你打算怎么救那女鬼”
顧十一道,
“這個簡單,尋個時機悄悄潛上船去,把那花壇打破,把尸骨取出來就是了”
不過花船里日夜顛倒,現在是船上人最精神的時候,她還要再等,再等上一兩個時辰,那時候的花船上的人酒也喝完了,該辦的事兒也大都辦完了,當然有個別天賦異稟能通宵達旦的除外,這時便是防衛最松懈的時候,她才好上船去辦正事
于是三人再不言語,各做各的事兒
當顧十一在碼頭處閉目打坐等著花船上的人曲終人散時,卻不知自己住的那家客棧里,已經住進了五名面色陰沉的男人,此時雖說夜深,不過宣城夜間繁華,客棧里的大堂里還有零散的桌在吃著酒,打著呵欠的店小二依在柱邊上,半瞇著眼打瞌睡,角落處的一桌正坐那五人,
“大哥,這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怎么找人”
那被叫大哥的男人年紀最長,外貌約有五十上下,眼睛狹長,面色陰沉,鷹勾鼻子,左臉上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黑斑,
“我們出來時,得了門主賜下一件覓寶盤,只要驅使起來,方圓五十里之內都可感應到那寶物的蹤跡不過”
話沒有說完,那叫大哥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目光落在了步入客棧的三名男子身上,這三名男子都是做書生打扮,手里拿著折扇,為首的那個笑容溫和,進來之后便與掌柜的說話,看那熟稔的樣子應當是此地的熟客。
那邊說話的男子感受到他的目光轉過臉來與他四目相對,禮貌一笑,那叫大哥的人神識一掃,覺出這三人不過只是普通的凡人,立時不加理會,轉過臉這才將未說完的話講完,
“不過那東西用起來動靜頗大,等回了房間再說”
“好”
五人便不再說話,低頭吃菜,只那老五揚手又叫了小二,
“小二的,再上一壇酒”
老二一皺眉頭,
“老五,收斂些,我們是出來辦事的,正事要緊不可貪杯”
那叫老五的一臉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