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黑魚在回到造船廠后。
記錄了寶貴聲紋資料的聲吶記錄器立刻被送到了一個隱蔽的研究所。
數天后。
國內的聲紋記錄中心里又多出了一份檔案丁鯛級黑魚聲紋信息。
這份檔案,是一把鋒利的尖刀。
從此之后,只要丁鯛級黑魚敢出現在近海,立刻能被咱們的監聽船檢測出來。
對方在軍事上基本上就算“社死”了,威懾力大打折扣,關鍵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只是這一切跟李愛國似乎沒有關系。
他現在只是一個業余監控員,而且挺郁悶的。
以前李愛國也在烏城里負責過監控任務。
只不過那只是短短幾天,壓根無法體會到監控員的難處。
現在總算體會到了。
兩個大難男人,整天憋在一間不到十五平方窩棚里,再加上天氣炎熱,老黑這貨又是個臭腳丫子,窩棚內的氣味可想而知。
李愛國在感覺到自己快空氣中毒了之后,也曾向老貓申請把燕子從跟蹤組調過來,當他的搭檔。
甚至還提出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異性效應原理。
只是老貓此時似乎已經根據李愛國的建議,認真研究了人體生理教育學,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李愛國的建議。
搭檔是個大男人也就算了。
長時間的監控,最大的難點,就是要完美的融合到目標的生活中,不能被看出一點紕漏。
兩個大男人整天藏在窩棚里,很容易被周圍的大嬸大娘看出端倪。
所以。
李愛國還得不時的大姨家里走動,裝出是來走親戚的樣子。
沒想到就是那么幾次有限的外出,竟然被鄰居朱大紅盯上了。
朱大紅長得跟豬八戒他二姨似的,聽說李愛國是外地人,當時就表示要招他當上面女婿。
當然,人家也有那個資本。
朱大紅是木材廠的木工,比男同志還有力氣,每次能扛兩根原木,每月能掙25塊錢。
并且家里趁了兩間窩棚。
用朱大紅的話說,只要李愛國嫁過去,只要整天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李愛國瞅瞅她下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胡須,再看看抖動的喉結,嚇得當場落荒而逃。
就這種爛桃花還引得了老黑的嫉妒。
用老黑的話說這樣的女人,留在家里放心,不會被別的男人惦記,不耽誤他出任務。
李愛國只能對他豎起大拇指。
只是朱大紅看不上老黑,說是害怕晚上丟了,找不到人。
這個理由讓老黑著實傷心了幾天,委屈得跟個孩子似的。
平淡乏味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就當李愛國幾乎忘記了陳雪茹長相的時候。
好消息傳來了。
那支專門負責監控的隊伍,終于來到了縣城。
小組由四人組成。
老實憨厚的中年男同志,嘮嘮叨叨的中年婦女,相貌平平的小青年和嘴角含笑的小媳婦兒。
四人是一家四口,住在距離金魚家不遠的棚屋里。
中年男同志因為左腿有毛病。
每天只能坐在屋檐下曬太陽,時不時扯著大嗓門,跟左鄰右舍打招呼。
中年婦女灰頭土面,每天忙著買菜做飯。
為了節省一點煤球,煤爐里每次都會少放一塊煤球。
因此經常需要到鄰居家引煤火,其中就有金魚家。
小青年和小媳婦則在紡織廠里工作,跟章曉麗是一個車間的工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