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您猜中了,將許超明帶回保衛科后,我先是下了封口令,嚴禁消息外泄。
因為礦工都住在礦上,不請假不得隨意外出。
所以倒不怕許技術被抓的事情泄露出去。
然后我跟礦領導做了匯報。
在礦領導的指示下,成立了專案組,對許超明展開了審訊。”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武科長打了個哆嗦,攏了攏衣領,接著說道“誰承想,這小子在審訊中一言不發。”
李愛國點點頭道“破壞重要機器,恐怕是要吃花生米,他肯定不會主動交代,你們沒有對他展開調查嗎”
“別提了,就像剛才鄭科長講的那樣,這小子的出身什么的,都沒有任何問題。”
武科長在遇到了難題后,突然想到李愛國。
這小子腦子靈活,說不定會有新想法。
再加上他本身也算是涉案人,即使透露情況,也算不上違規。
所以才會主動將李愛國約出來。
武科長隨后將許技術的情況講了一遍。
“許技術原名許超明,父親在解放前就死了,跟著母親過日子。
是初中畢業生,在解放后因為技術好,表現突出,被送到高等學校機械科進修,畢業后回到礦上擔任了技術員”
李愛國聽完后,突然問道“老武,許技術在解放前的家庭情況怎么樣”
“不咋地,沒有父親,靠著母親給礦工們縫補洗衣服過日子。”
武科長雖覺得李愛國的問題有點扯遠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既然許家窮得揭不開鍋,他怎么能讀初中。”李愛國臉色嚴肅。
“這”
武科長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是老林西人,也是從解放前走過來的。
很清楚在那時候,能讀書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像許技術這種貧民,早早的就進煤礦干活養家了。
“你是說許技術的母親有問題可是她已經死了,就在解放后不久就病死了。”武科長道。
李愛國抽口煙,淡淡的說道“一個女人在解放前能掙多少錢,重點還是出在許技術的父親身上。”
“可是他的父親早就死了。”
“你確定死了的男人,是許技術的親生父親嗎”
“這倒是有可能。”
武科長想明白后,重重的握住了李愛國的手“愛國同志,感謝你了,我現在就去調查許家解放前的事情。”
“你盡管去忙。”
李愛國看著武科長匆匆而去,心中也充滿了興奮。
他倒不是隨便猜測出許技術的匪夷所思的出身。
刑偵技術高達61的李愛國,深知一個道理。
人的行為都有目的。
如果找不到這個目的,那就說明你忽視了什么信息。
而這些信息,正是破案的關鍵。
此時夜已經深了。
李愛國晃悠了一會,打個哈欠準備回招待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李愛國心中一凜,右手插進腰間攥緊槍柄。
“我啊,老武。”武副科長清楚李愛國身上帶了槍,為避免誤會距離很遠就喊道。
他從黑暗中緩步走過來。
李愛國認清楚后,松開槍柄,笑道“老武,怎么又回來了。”
“司機同志,我們煤礦保衛科需要您的幫助。”武副科長神情嚴肅,整個人挺得筆直。
司機同志代號嗎
李愛國沒有接話,上下打量武副科長,右手不知不覺又攥住了槍柄。
“您放心,我也是有特殊身份的”
武副科長清楚李愛國的擔心。
解開制服扣子,從內衣兜里摸出一份證件遞了過去。
“解放前,我奉命潛入煤礦,在暗中協助節振國同志工作煤礦解放后,考慮到身份已經暴漏,另外煤礦局勢不穩定,所以上級安排我擔任了煤礦保衛科副科長職務。”
武副科長因為保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