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解釋得含混不清。
李愛國也清楚此人是農夫的下屬。
不過如此以來,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手指扣在扳機上,李愛國眼睛緊盯武副科長。
“您跟上面介紹得一樣謹慎。”武副科長似乎察覺了他的動作,苦笑兩聲,雙手高高舉起。
“是您的表現引起了我的注意。”
李愛國微微挑挑眉毛,武副科長笑著解釋
“您在礦上的表現已經遠超過一個火車司機了,當時我只以為你們火車司機也接受過民兵訓練,并沒有在意。”
“只是今天晚上您對許明超作案動機的分析,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想到的。”
“您也不可能是迪特,當時我就產生了懷疑,您可能是自家人。”
“回到保衛科后,我用專線電話聯系上面。”
“上面叮囑我,您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所以我才會把自己來歷講出來”
武副科長感覺到有些委屈。
要不是確實沒辦法。
也不用將自己的老底泄露出來了。
聽完武副科長的解釋,李愛國訝然失笑。
沒想到紕漏竟然出現在這里。
果然。
在特殊戰線工作,腦袋后需要長一雙眼睛。
微微秋風中,李愛國眺望遠方的燈光,暗自警醒。
武副科長見他松開手槍,暗自松口氣,道“司機同志,如果不是您急于抓住破壞頓巴斯康拜因的迪特,我也不可能察覺端倪。”
刺探自家同志,是搞特殊工作的大忌。
武副科長生怕李愛國因為被懷疑,而心生間隙。
都是為了工作。
李愛國豈是那種小氣巴拉的人,擺擺手道“咱們必須得馬上行動”
見李愛國轉身大步朝保衛科走去,武副科長跟在后面,興奮的攥緊拳頭。
上面在電話中介紹了,這位司機同志屢次立下大功。
就連稱號也是農夫同志親自幫著選的。
農夫同志取名字這足以說明了他的厲害。
有了他的幫助。
這件案子肯定能辦得漂漂亮亮的。
李愛國以顧問的名義,出現在林西礦保衛科二樓盡頭的會議室中。
林西礦頓巴斯康拜專案組的組員都是老同志了,清楚保密守則。
對李愛國的身份并沒有在意。
只要能夠將許明超背后的黑手揪出來,就是自家的好同志。
昏黃的燈光下。
煙霧繚繞。
李愛國翻閱許超明的檔案文件,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林西在解放前擁有一座環境優美的高爾夫球場。
只不過能進入球場的,都是國外的司員。
而跟高爾夫球場隔一條馬路的東工房,那里污水橫流,才是窮苦人家居住的地方。
“老武,據文件檔案記錄,許超明一家在解放前,居住在高爾夫球場對面的東工房附近。
你現在馬上帶人去把東工房附近的住戶帶回來,最好是了解許超明一家的。”
“是”
武副科長站起身就要帶人出去。
一位老保衛舉起了手“李顧問,我記得保衛科小趙的丈母娘,就是東工房的住戶。”
“她這會應該就在浴室值班。”
浴室值班不會是那個喜歡偷聽男同志洗澡的大娘吧
等姚翠花被帶進保衛科,李愛國差點笑出聲來,還真是老熟人。
姚翠花本來正在值班。
這會被帶進保衛科,還一臉的懵逼,拉著老保衛的胳膊說道“老王,浴池里不能缺人,要不然那幫小子該在里面胡鬧了。”
“你可不知道,咱們煤礦上有幾個壞小子,專門偷看人家女浴室,我得去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