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吃得滿嘴流油,咱李愛國自然不能錯過。
回到家,小陳姑娘已經等著急,想跟李愛國匯報今天的講課情況。
“呀,你帶菜回來了,還是肉菜”
看著糙漢子熱呵呵遞過來的飯盒,本應該高興的小陳姑娘,秀眉卻緊蹙起來。
“里面的湯汁灑到帆布包里了“
李愛國低頭一看。
可不是嘛,因為牛腰子飯盒并不密封,帆布包此時已經變成油漬麻花了。
只是這也怪不得咱李愛國,從機務段回四合院至少要經過十多個鐵路道口,自行車過道口或是經過坑洼不平的路面,飯盒里的菜湯自然會灑出來。
“刷包肯定又得浪費洗衣粉等等有辦法了。“
陳雪茹是個愛干凈的小媳婦兒。
這會忘記匯報情況,也忘記吃飯,在柜子里翻箱倒柜一陣子,找出一張蹂好的皮子。
拿到縫紉機前,就忙活開了。
一雙大長腿在縫紉機踏板上飛舞,很快一個模樣古怪的袋子就做好了。
“這是皮套子,下次打完飯之后,將盒飯裝進袋子里,就不會灑了。”
“”
好家伙,連飯盒也套上套子了。
還特么的是老虎皮的真夠刑的。
李愛國也不能打擊小陳姑娘的勞動積極性,一口答應下來。
將飯盒擺在桌子上,兩人對面而坐。
你別說,大鍋菜樣子看上去不咋地,味道倒是不錯。
陳雪茹也吃得腮幫子鼓鼓。
邊吃飯,邊將今天學習班的情況講了一遍。
“現在那些大娘們學習熱情高漲,周家的大嬸還送我了一雙繡花鞋墊子。”
“為啥子”
“周大叔每個月工資四十八塊錢,卻謊稱只有四十六塊錢。這不,周家大嬸認識了陸字和捌字,一眼就識破了周大叔的陰謀詭計。”
“”
每個月兩塊錢的零花錢,夠買好幾包煙了。
李愛國為陳雪茹感覺到罪孽深重。
兩人正閑扯著,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陳雪茹放下筷子,走去過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秦淮茹。
“雪茹姑娘,吃著呢”
此時的秦淮茹狀態很差,眼里布滿血絲,一看就是昨天一夜沒睡。
自從陳雪茹跟李愛國結婚后,秦淮茹就沒有再登過李家的門。
陳雪茹也聽說過秦淮茹跟李愛國以前的事情,示威似的挺起胸膛真的很胸偉。
“秦淮茹,你有啥事兒”
“聽說機務段每個月都會給火車司機發幾斤黃豆嘴。”秦淮茹有些難為情,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東旭他娘昨天不是被打破了腦袋嗎,醫生交待要補充營養,所以想借幾斤黃豆嘴。”
“不好意思啊,愛國的黃豆嘴指標早就用完了。”陳雪茹板著臉。
“不能夠,你家又不缺那點吃的,怎么會稀罕豆芽嘴呢反正你們也沒用處,還不如送給我們,全當做好事了。”
“你這人咋這樣啊。”
陳雪茹見過無數難纏的顧客,但是真沒有見過秦淮茹這樣的。
她正準備將門關上。
何雨水放學回來,見秦淮茹糾纏陳雪茹,一路小跑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