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淮茹的來意后,小雨水眨巴眨巴眼笑道“愛國哥的豆芽嘴都給我娘了,再說了,你們賈家借東西,什么時候還過誰還敢借給你們”
“秦淮茹我看你們不是借,而是騙”
有些話,大人說不得,小孩子卻沒有忌諱。
秦淮茹聞言鬧了個大紅臉,卻沒辦法跟何雨水生氣,也只能作罷。
她眼睛往屋里瞄了瞄,說了一句“你們機務段里的飯菜還有肉呀,真是夠豐盛的”
見陳雪茹沒吭聲,秦淮茹只能轉過身步入蕭瑟的寒風中。
看著空中紛亂飄落的枯葉,秦淮茹心情低沉起來。
賈張氏肯定不會饒過她。
果然。
賈張氏見秦淮茹沒有帶回豆芽嘴,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把堂屋的門關上了。
此時已經是黃昏,太陽西沉。
再把門給關上,整個屋子變得陰暗無比。
“娘,大白天的,您為什么關門啊。”秦淮茹有點害怕。
賈張氏冷著臉,沒有理會秦淮茹,徑直撩開棉布簾子走進了屋里面。
秦淮茹感覺到不妙,朝著里屋喊了一聲“娘,棒梗還擱在隔壁老張家,我去抱回來”,她伸手就要去開門,手剛碰到門插子,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怒斥。
秦淮茹轉過身,嚇了一跳。
只見賈張氏雙手抱著老賈的相框,正怒視著她。
屋內陰暗,昏黃的燈光灑落在鏡框上,秦淮茹總是感覺到老賈的那雙眼睛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恍惚間,秦淮茹覺得鏡框上的老賈突然對她笑了笑。
太嚇人了,秦淮茹小腿發軟。
就在這個時候,賈張氏板起臉說道“跪下”
秦淮茹被嚇得打個激靈,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躥后腦勺,整個人卻清醒了過來。
因為賈張氏被送到鄉下改造了一陣子,回來后,不能罵人,所以這陣子秦淮茹跟賈張氏能斗個旗鼓相當。
賈張氏之所以動用殺手锏,就說明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秦淮茹是個聰明姑娘,瞬間想通其中的關節。
她挺起胸膛“娘,我又沒做錯事兒,憑什么下跪”
賈張氏抱著鏡框,一步步走向秦淮茹。
因為那張失血過而慘白的老臉,此時看上更加可怕了,甚至還有些猙獰。
那雙三角眼里,迸發出憤怒的光芒。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明白”
秦淮茹被賈張氏盯得毛骨悚然,再看到老賈的遺像逐漸靠近,就像是老賈重新活了過來并且逐步向她逼近。
屋頂的白熾燈泡滋滋閃爍兩下,秦淮茹心臟提到了喉嚨眼里,嚇得往后退去,直到身子靠在門板上,才找到些許安全感。
“娘,不就是沒有借到黃豆芽嘛。用得著嚇唬我嗎再說了不是我不借,是人家李愛國家里確實沒有了,都給劉大娘了。”
“你少糊弄我黃豆芽多金貴的東西,李愛國會舍得送人”
賈張氏捧著鏡框步步緊逼,冷著臉說道“我看你是故意的,你想讓我老婆子吃不到黃豆芽,沒辦法補充營養,然后早日去找東旭他爹,你就是想謀害我”
嗯,賈張氏在醫院里跟許大茂學了一手胡攪蠻纏,迫不及待的用了出來。
“您是東旭的娘,也是我的娘,我為什么要這樣做”秦淮茹快哭了。
“我還不知道你嗎,裝得貞潔列婦似的,其實到處撩騷,以前跟傻柱。現在傻柱進去了,你整天往易中海家里跑。”
“娘,你胡說什么,易中海可是東旭的師傅”
“那老東西不是個好玩意,他是在想你好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
“娘,你到底想干啥”
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
賈張氏將老賈請出來,又往她身上潑那么多臟水,肯定是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