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芳,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啊,對對對,我得趕緊回去問行甲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趙慶芳這會著急得額頭冒汗。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魁梧身影從敞開的大門中走進來,明亮的光線灑落在他身上,將整個人映襯得十分高大。
張裁縫認清楚來人,眉頭隱晦的皺了皺,很快就鎮定了起來。
“同志,你要做什么衣服”她站起身迎上去。
李愛國進到鋪子里,沖她點點頭,然后看著趙慶芳問道“行甲哥有別的女人了”
剛才李愛國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是愛國來了。那啥,哪有什么女人啊,我胡說的。”趙慶芳眼神閃爍,言語支吾。
“是嗎”李愛國也沒追問,走到柜臺前,神情淡然地看向張裁縫“裁縫同志,我想制作一批紅綬帶,上面要繡上金色的字”
李愛國就跟一個普通顧客,向張裁縫描述了綬帶的樣子。
目光卻在隱晦的審視張裁縫。
這女人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烏黑頭挽成發髻,上面插著一根銀簪子,上身穿的是碎花罩衣,下身穿勞動布褲子。
看上去就跟京城的那些中年婦女沒有什么差別。
膚色卻有些黝黑。
這種黝黑跟天生的黑不太一樣。
普通人的天生黑主要影響皮膚的顏色,而不會改變皮膚的質地和結構。
具體表現是皮膚不反光,就像是沒洗干凈一樣。
這年月衛生條件差,這種黑是很常見的。
而張裁縫膚色黝黑給李愛國的感覺是皮膚發亮,而且黑得不均勻。
這是種黝黑經常出現在從海邊旅游回來的人身上。
其中的細微差別,一般人分辨不出來。
可是李愛國是偵緝技能高達81分,哪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而據陳方軒介紹,張裁縫是京城人,還一直待在京城,從沒去過海邊。
心中產生懷疑,李愛國神色卻沒有發生一點變化“同志,你算一下,做這些綬帶需要多少的錢跟布票。”
張裁縫正要拿起算盤,趙慶芳站起身介紹道“張姨,你還不知道吧,這位就是雪茹的男人,李愛國,是機務段的火車司機。”
“哎呀,你就是李愛國啊,我經常聽雪茹和陳經理提起你。”張裁縫的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
她上下打量李愛國一番,嘖嘖兩聲說道“小伙子長得高高大大的,難怪雪茹正在在娘家夸獎你。”
李愛國被人夸獎,趙慶芳似乎也感動很光榮,得意的說道“愛國不但長得帥氣,還是大司機呢,這半年來天南海北帶回來東西,我算是見識到了稀奇。”
李愛國能說什么呢,只能裝出一副害羞靦腆的樣子。
好在兩人商業吹捧了一陣,陳方軒從外面回來了。
聽說李愛國要幫包乘組制作綬帶,陳方軒當即表示手工費打八折。
李愛國表示不必了,只要綬帶制作得精美一些,就可以了。
陳方軒沒少幫公家單位干活,清楚其中的道道。
價格可以不優惠,但是質量必須保證。
要不然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
陳方軒當即從庫房中抱出了一匹今年才生產出來的紅綢子。
使勁用手拉,沒有任何問題。
“怎么樣,愛國”
“爹,您是老裁縫了,這事兒就麻煩您了。”
“那就這批布了,絲線的話,就用這種明黃線,這顏色放在解放前,只有黃家才能用。”
一件不大的活兒,陳方軒卻感覺到壓力很大,親自挑選了紅綢和黃線,親自幫忙縫紉綬帶。
這邊張裁縫已經計算好了錢數和布票。
李愛國記掛著別的事情,將錢和布票交給她之后,跟陳方軒告了別,就離開了裁縫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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