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生意頭腦的徐慧真將二樓的幾個房間開辟出來,仿照解放前的做法,布置了幾個雅間。
雅間的門口還掛著閑人勿擾的牌子,很顯然這里已經成了談事兒的好地方。
“他們就在盡頭的那個雅間里。”
徐慧真帶著李愛國來到雅間門口,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聽到里面傳來聲音后,這才推開了門。
跟涉外人員打交道太過麻煩,徐慧真將李愛國和王大奎請進雅間后,便借口樓下還需要招呼,便關上門離開了。
雅間內。
三個老毛子看到李愛國齊齊站起了身。
王大奎指著一個年輕一點的老毛子,給李愛國做了介紹。
“這位是地鐵專家托洛夫斯基教授,這幾位是”
王大奎看著契科夫教授和謝克夫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剛才進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契科夫教授竟然坐在主座上。
而三人站起身的時候,契科夫教授是最后站起身的。
這些細節問題平常人很難察覺,王大奎混跡鴿市多年沒有出過什么岔子,靠的就是觀察細微。
托洛夫斯基聽到王大奎的問話,臉色顯得有些難堪。
契科夫教授突然找到他,請他幫忙請一個人出來。
托洛夫斯基教授本來不樂意幫這個忙,只是兩人在老毛子那邊都是鐵道方面的專家,平日里也有些來往。
現在身處異鄉他國,如果不伸出援手的話,容易被人詬病,所以才不得不硬著頭皮組了這個局。
“親愛的愛國同志你好,我是來自伏羅希洛夫格勒蒸汽機車制造廠的契科夫。”
契科夫教授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直接沖著李愛國伸出了手。
“契科夫教授你好。”
李愛國跟他輕輕握了握手,沒有再理會這些人,拉開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雅間內的氣氛頓時冷場下來。
王大奎感覺出不對勁,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契科夫教授一直盯著李愛國看,就像是李愛國是個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一樣。
翻譯謝克夫似乎不想參與進這事兒中,擺動起一個陶瓷酒杯。
托洛夫斯基教授感到特別尷尬,覺得應該盡一些主人的義務。
“李司機,我聽王大奎提到過你,他稱贊你是工人發明家,我早就想見見你了。”
他一邊用蹩腳的中文說著話,一邊拎起酒壺給在座的眾人倒酒。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李愛國端起酒杯,笑道:“托洛夫斯基教授,客氣了,你們能不遠千里來到這里幫助我們建設國家,我對你們的精神深感欽佩,對你們的付出表示感謝,來,我先敬你一杯。”
李愛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托洛夫斯基教授松口氣,稱贊道:“我就喜歡跟你們這種工人打交道!來來來,契科夫教授,喝酒,喝酒!”
契科夫教授端起酒杯,卻又放了下去。
他抬頭看看托洛夫斯基教授,淡淡的說道:“托洛夫斯基同志,我跟李愛國同志有點事情需要談談,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私密的空間。”
此話一出,托洛夫斯基教授的臉色變了。
他只不過是答應幫契科夫教授牽線搭橋,并沒有允許他“傷害”客人。
“契科夫,你”
謝克夫見托洛夫斯基教授不配合,笑著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扶在他的耳朵上小聲嘀咕幾句。
托洛夫斯基教授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鐵青起來。
“契科夫教授你這樣做,是違反紀律的,我回去后一定會投訴你。”
“托洛夫斯基同志,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為重。請放心,我只不過想跟李愛國同志談一談。”契科夫教授神情淡定。
托洛夫斯基似乎有些忌憚契科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