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沖著李愛國說道:“愛國同志,這次的事情對不起了,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向你道歉賠罪!”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雅間。
這個老毛子倒是個講道理的。
只是剛才契科夫教授那個助理講了什么?難道說他們來自契卡?
李愛國頓時來了精神,這事兒有意思了哈。
托洛夫斯基離開后,契科夫教授抬頭看看王大奎,目光有些嚴肅。
王大奎堅決搖頭:“我是陪著愛國哥來的。”
他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來了,契科夫教授之所以邀請李愛國,肯定是圖謀不軌。
“大奎,你出去等著我。”李愛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真的?”
李愛國哭笑不得:“這是京城,又不是莫斯科,你怕什么!”
聞言,王大奎恍然大悟。
“也是啊!”
他清楚李愛國的本事,別說一個老毛子,就算是七個八個,也不會是李愛國的對手。
王大奎離開雅間后,翻譯謝克夫也被契科夫教授攆了出去。
沉重的木門再次關閉。
將人間的喧囂全都隔絕在了外面。
吊在屋頂的白紙燈泡滋滋響了兩下,燈光忽明忽暗。
契科夫教授用復雜的目光盯了李愛國許久。
他有些搞不明白,一個小小的火車司竟然能有這么深厚的背景。
全國先進鐵道工人,先進包乘組成員,方便面廠廠代表,他還是劉國璋的學生
據說他跟總政的一位首長關系很好。
這一層層身份,一層層關系,構筑出一層層堅固的盔甲,讓契科夫教授十分忌憚。
如果說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跟這種人發生沖突。
只可惜,只是現在前進蒸汽機的改進工作正如火如荼的進行中,馬上就要取得成功了。
這樣想著,契科夫教授的目光堅定了起來。
他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緩聲開口道:
“親愛的李,聽說你最近參與了前進蒸汽機的改進工作”
契科夫教授剛開口,李愛國從腰間抽出手槍擺在了桌子上。
烏黑的槍管子在忽明忽暗燈光的映襯下,倒映出冰冷的寒光,顯得格外滲人。
“你,你這是要干什么?”契科夫教授詫異道。
契科夫教授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事先排演了無數次李愛國會如何應對他。
李愛國可能會抽身離開。
可能將這事兒匯報給鐵道研究所
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李愛國竟然會直接掏槍。
李愛國淡淡看了一臉驚慌的契科夫教授。
“根據我們這里的規定,火車司機能夠攜帶配槍。”
“我隨身攜帶一把槍很正常吧?”
“我剛才想起來了,這把槍有陣子沒有保養了。”
“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所以給槍做一下保養,很正常吧?”
李愛國抄起手槍,嘩啦一聲取出彈匣,右手握握把,拇指按壓彈匣卡筍,左手取出彈匣。
拆解手槍不難,但是速度如此之快,并且手法精準并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