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吉普車來到了一座大院子前,張二黑下了車,指著院子最里面的一間屋子說道:“那就是孫茂的家了。”
“孫茂,孫茂。”
張二黑在門外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應,伸手推了下,門竟然開了。
“孫茂,卡車呢,你要是搞丟了,我哎吆,我的娘啊!”
他怒氣沖沖的沖進去,又哭爹喊娘的爬出來。
“領導,死人,里面有個死人!”
聽到這個情況,李愛國和周克立刻抄起手槍沖進了屋內。
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半裸的男人,男人嘴角冒出白沫,神情痛苦,雙眼瞪大瞪圓盯著屋頂。
“應該是中毒身亡。”周克伸出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搖了搖頭。
李愛國沖著張二黑招招手:“你過來,瞧瞧他是不是孫茂。”
“領導,我怕.”張二黑這個平日里兇神惡煞般的人,此時膽小得竟然像是個姑娘。
李愛國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張二黑一眼,張二黑就強壓制恐懼,顫抖著走進屋內。
盯著死人看了兩眼,張二黑點頭:“確實是孫茂。”
此時邢志對孫茂的尸體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確定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下午。
李愛國戴上手套,拿起兩個酒杯,說道:“看來是蝴蝶誘惑了孫茂,讓孫茂從把車隊里的卡車偷出來,然后毒殺了他。”
邢志點頭:“這倒是符合蝴蝶的作風,記得老槍的供述中,就曾經提到過蝴蝶曾經親手殺過人。”
周克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原本以為這女人只是個交際花,沒想到她竟然如此歹毒,這下子更難對付了。”
現在蝴蝶雖被羈押在氣象站,但是拒不開口。
誠然,氣象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對付她,一旦蝴蝶是那種既不看重自己性命,也不看重別人性命的人,那么就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了。
而現在金陵氣象站和李愛國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搜,把屋子內內外外全搜一遍,不要放過蛛絲馬跡。”
“周克,你帶人跟大院里的住戶們談談。”
李愛國清楚,只有掌握更多的情況,才能在跟敵人的較量中占到上風,當時便下達了命令。
這邊正忙活著,一個氣象員從外面沖進來,匯報道:“有人過來了,要求接過這個案子。”
“反應很快啊!”
李愛國看了一眼邢志:“老邢,走,咱們去會會他。”
李愛國來到大院外,幾個氣象員正在跟身穿工廠保衛科制服的同志對峙,雙方雖然沒有動槍,氣氛卻很緊張。
那個領頭的是騎“老坦克”來的,此時一手捏著車把,一手提這一把“馬牌擼子”,做出要沖鋒的樣子。
李愛國:“同志,你還真把這輛“老坦克”當真坦克了。”
看到李愛國走出來,那領頭的知道是正主兒出來了,扎好自行車走過來。
“我們保衛科里面有輛威利斯,只不是趴窩了,要不然的話,你們都得讓開。”
這領的頭的嗓門跟銅鑼差不多,看似有點扯筋撩皮的勁兒,李愛國卻注意到自打他跟肖參謀出來,這領頭的的眼神一直若有若無的盯在肖參謀的身上。
說著話,這領頭的環視一圈,笑道:“我跟交警中隊的陳隊長是老朋友了,經常到那邊辦事兒,怎么沒見過你們。”
李愛國笑呵呵的說道:“交警中隊沒有陳隊長,同志,以后在炸胡別人之前,語氣應該更強硬點,應該更憤怒,舉起手槍,這樣才能嚇住對方。”
那領導的聞言,忍不住后退兩步,上下打量李愛國。
李愛國取出證件遞了過去。
那領頭的卻看也不看證件一眼,直接擺擺手說道:“我不管你是哪個部門的,也不管你是公按還是交警。
這件案子歸我們新都大戲院的管,我是保衛科副科長周蔚橋,你們現在馬上讓開,免得傷了和氣。”
“新都大戲院?”李愛國扭頭看向邢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