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把另一只手放在她行李箱拉桿上,眉眼含笑:“去哪兒?”
明知故問,柳望雪偏不答,拉著他欲再往路邊走兩步:“打車啊。”
“打什么車——”許青松抽出手把柳望雪攬了回來順勢往左一拐帶著她走,“有車,在旁邊的地下停車場呢。”
柳望雪便跟著他走,剛剛荊禹鈞他們幾人的車就是停在這邊。
許青松邊走邊問:“快兩天一夜沒見了,有沒有想我?”
柳望雪反問:“你覺得呢?”
許青松真恨自己沒多出一只手可以用來捏她的嘴巴,只好把攬著她腰的手臂收緊了,側過臉看著她的眼睛,語氣故作威脅:“給你個機會,重新回答。”
柳望雪便把一只胳膊搭到他腰上,笑瞇瞇地哄:“想啦想啦,超級想的!”
“這還差不多。”許青松恢復笑模樣,跟她蹭了蹭鼻尖,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柳望雪哈哈笑著抬手去抹他鼻尖:“妝都給我蹭掉了。”
許青松扭頭看了一眼:“沒有,好好的呢。”
柳望雪把指尖遞到他眼前,上面薄薄的一層細閃:“這是什么?”
許青松笑:“行,我的錯,回車上幫你補回來。”
柳望雪收回手捻捻指尖,細閃化開暈到整個指腹,語氣帶著點做作的詫異:“喲,許先生還會化妝呢?”
“這還不簡單?”許青松逗她,“拿著粉撲沾點粉,啪啪啪一拍,齊活兒!”
柳望雪笑著笑著,一件非常久遠的事忽然出現在她腦海。
那時剛上大學沒多久,告別了灰頭土臉的高中時代,小姑娘愛美的天性逐漸展露,許多人都開始學習起了化妝和穿搭,柳望雪和文熙所在的宿舍也一樣。
大家剛開始接觸,手生,化出來的那個妝啊,不能說好看,只能說跟戴了層滑稽的假面似的,還不如原本的素顏漂亮。
整個妝面最重要的地方就是眉眼,當時宿舍里人手一把修眉刀,但是沒一個人會修眉,有兩個室友一照鏡子就對著里面的野生眉長吁短嘆。
柳望雪那會兒也是,拿著修眉刀根本不敢上手,倒不是怕修出來不好看,而是怕手一抖劃破眼皮。
一次周末,室友們約著出去逛街,大家一大早就起來描眉畫眼的。柳望雪和文熙是鄰桌,一轉頭就看見她的眉毛修過了,而且挺好看的,就問她是不是去外面的店里修的。
文熙拿著氣墊粉撲啪啪啪往臉上拍,說:“我自己修的。”
柳望雪便又湊近了仔細瞧:“真好看,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這個眉形好適合你啊!”
文熙大大咧咧一笑,正欲開口說話,另兩位室友齊齊擠過來看,邊看邊夸,一邊請文熙幫她們修眉,一邊問又怎么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