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說到這里,問許青松:“你猜,熙熙怎么回答的?”
許青松配合著問:“她怎么說的?”
柳望雪清清嗓子,說:“只見文熙放下氣墊,拿起桌上的修眉刀,拔掉刀鞘,朝室友臉上比劃著,說,‘還能怎么修,直接上刀刮呀’!”
許青松哈哈大笑。
柳望雪問他:“是不是跟你那‘啪啪啪一拍’,有異曲同工之妙?”
許青松點頭,問:“你那個室友呢,真的讓她上刀刮了?”
“肯定不能啊!”柳望雪笑了一會兒,答道,“我室友立馬就嚇跑了,嘴里還嚷嚷著‘又不是給豬刮毛,哪有這么隨便的’,哎呦,真的笑死我了。”
許青松深以為然,看著柳望雪道:“嗯,確實,人臉又不是豬皮,不能那么隨便的。”
柳望雪眼眸微瞇:“我怎么覺得你這話里有話呀?”
說話間已經走到車前了,許青松低頭親了她一下:“哪有,豬豬那么可愛。”
柳望雪拍了他一下,又嗔他一眼:“還說沒有?”
許青松又低頭親她一口,掏出鑰匙開鎖,拉著行李箱往后備箱去:“我發誓,真沒有。”
柳望雪“哼”他一聲,打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
許青松放好行李箱上車時,柳望雪正對著后視鏡補口紅,他也不著急開車走,往方向盤上一趴,就那么專注地看著她。
柳望雪抿了抿唇,收起口紅,又左右側臉照了照,拿出氣墊稍微補了補妝,抽空瞥了許青松一眼:“看我干嘛?”
許青松笑:“看你好看呀。”
柳望雪放好粉撲,“啪”一聲合上氣墊丟回隨身的小包里,伸手戳了一下許青松的臉頰:“真的呀?”
許青松便抓住她的手,順勢坐直后再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就要去親她。紅艷艷的唇,口紅也還是那支,讓他想起了幾個月之前的“親吻一下花瓣”。然而還沒親上去,動作就被柳望雪推在他胸口的手抵住了。
柳望雪說:“剛補的口紅,不許親。”
觀她那神色,分明就是故意的,許青松便把手搭在她頸側,拇指擦過她耳垂,低聲道:“真記仇,在這兒等著報復我呢,是吧?”
柳望雪笑嘻嘻的,沒否認,雙手捧著他的臉在唇上輕啄了一下,口紅便沾了一些上去,她又用指腹幫他暈開,輕聲哄他:“快走吧,不然回家要晚了。”
許青松輕輕捏了捏她的頸側:“你可真是……”說完把她按回座椅,又替她系好安全帶。
柳望雪笑得特別燦爛,又趁機在他手背上撓了撓。
許青松拍了她一下,巴掌下一點力氣都沒有,話語是警告,眼神里卻滿是縱容:“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