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一家金碧輝煌的會所里,眾人調笑,談起謝氏的太子爺,紛紛嘆氣。
這么好的一個商業天才,去學什么編曲,簡直就是浪費天賦,不過他們也樂得如此,至少商業上他們還少了個勁敵。
年輕子弟誰也不想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作比較。
楊帆坐在人群里,心里暗自嘚瑟著,謝哥的秘密就他一個人知道。
不管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他們都不是容易被接近的人物,雖然脾性不一樣,但終究是殊途同歸。
楊帆也是在死纏爛打后,才勉強能夠跟他說得上話。
他曾經問過謝哥為什么要當編曲,可他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楊帆懷疑他真像肖盡說的追人去了,否則怎么一副失戀的樣子。
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包廂里,謝梵一睜眼就看見酒桌上喝得醉醺醺的人,感受到嘴里的酒味,還有頭上微微的眩暈感,身上寒氣更重了。
一旁楊帆醉醺醺的,渾然不自覺,朝謝梵這個方向繼續咕嚕道,哀怨地說起自己的疑惑。
“謝哥,你說他們到底被這音樂著什么迷了,一個個非要往它身上撲”,楊帆說起這話事想到自家老爺子,喝醉的臉上紅通通的一片。
“這顧紅樸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個鋼琴家嗎,能拼的過我們資本家嗎可是我家那老頭子可是對她的畫像寶貝的不得了,連讓我看一眼都不讓看”
“還說什么只可惜生未逢時,要不然就去追她了,這話對得起我已經過世的祖母嗎”
喝醉酒的楊帆整個人都已經神智不清了。
“你說改天我去他書房里偷看怎么樣我就不信我還看不清她長什么樣”,楊帆邊笑邊發酒瘋。
謝梵靜靜地坐在那沒說話,他感覺自己得冷靜冷靜,等到他平復過來,才把視線放在了楊帆身上。
只聽他冷冷道,“你說完了”
楊帆被這冰冷的寒氣凍得一下子激靈起來了,他打了個嗝,“嗯,說完了”
“那我就先走了”,謝梵在楊帆愣愣的眼神中站起身子,隨手拿起放在邊上的衣服,然后打通一個電話。
聲音清冷異常,若嘴角沒有露出的笑,楊帆還不會覺得抖擻。
秦嫻接到電話的時候也是一臉懷疑,所以沒有立即出聲,電話里沉默了許久,謝梵見沒人說話,斂了斂眸,眼中不知是失望還是什么。
家中,秦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從窗戶看向外面,天已經全黑了,依稀可見半輪弦月。
正當謝梵要掛斷電話時,秦嫻終于出聲了,“你把地址發我,我現在過去接你”
會所里,楊帆呆滯在一旁,聽著謝梵面色自然的把地址念出,等到他掛斷電話后,這才晃手晃腳地站起來拍了拍謝梵的肩膀。
“兄弟啊,厲害,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甘拜下風”,因為喝醉的原因,連說話聲音都不太利索。
“你該走了”,謝梵盯著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聲音發冷,“如果你的手還不想廢的話”
“得,惹不起,我躲還不行么”
秦嫻來到這里時,就看到謝梵一個人站在會所外面,孤零零的,看起來有幾分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