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逐漸流逝,短短瞬間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黃毛忐忑不安等待著臨終前的審判,心如死灰地想,自己今日是要交代在這了。
沒看到灰衣教徒都跪地磕頭,馬不停歇逃走了嗎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魔鬼存在啊
他話一出口,他們怎么能不從命不久矣了啊
“不不不,我真的不配”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的黃毛忽地一愣,頓時傻眼了。
“啊,掃、掃把”
虎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兩手緊握著的掃把,謹慎地勾起手中的物件向對面確認。
“你說的這個”
然后他們就見對面的青年點點頭。“我的掃把斷了,沒辦法打掃。”
黃毛、虎哥“”
接過其中一個玩家遞過來的新掃把,曾默堯道了聲謝,隨后掃了一眼手中的掃把頭,這款式與他前不久從前院里收到的,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看這厚實的重量,堅硬的質感,根本沒法比
曾默堯莫名想哭,這兩人要是他沒猜錯,估計也是中平簽往上的簽。
而且
曾默堯看向對面。
虎哥正裝模作樣擺弄著各種各式的清潔道具,忽然心跳加速了幾分,他能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身后,灼熱的難以忽視。
他身形微微一僵,鐵桶不經意從手中跌落地面,發出一聲“晃蕩”。
曾默堯頓時滿眼羨慕。
多么心酸,他開局只有一把破得再不能破的掃把,而這些人開局功能齊全,數不盡數,不開心的時候還能丟著玩
嫉妒使他面目全非,不能再待下去了
曾默堯毫不遲疑地抬腿往回走去,走之前也沒忘為自己的名聲澄清。
“我也不清楚那家伙怎么趴下的,你們別誤會,我只是個普通玩家。”
二人身形又是一僵,有種身體被看光的羞恥感。
兩人沉默收拾了一會兒物件,耳畔被連綿不斷的低沉鳴叫填滿。鋪天蓋地的鴉群遮掩住了光線,如同洶涌而至的黑色浪潮。
就當二人以為這些烏鴉的目標是前廳,不得不拿出保命道具抵抗如此龐大的群體,它們卻看也不看前廳一眼,從頭頂迅疾飛馳而過,奮不顧身地朝同一方向沖去。
望向遠處鳥追人跑的震撼畫面。
黃毛、虎哥“”
黃毛蹲在地上,一臉深沉。“虎哥,你覺得灰衣教徒腳滑的可能性有多少”
虎哥也是一言難盡。他轉頭看向前廳,那里無鳥問津難得一片清冷,要不是地面還殘留著死去烏鴉的軀干,完全看不出先前那群鳥有多瘋狂。
曾默堯對烏鴉的吸引程度超乎他們的想象。
“你當時以為他會說什么”虎哥沒回答,反倒是問了回去。
“”黃毛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那時候腦子太亂,話也沒經腦。你看到過灰衣教徒對領頭行禮的模樣了吧,也是這樣。所以我就”
聽到同伴的話語,虎哥嘆了口氣“沒事,我也是這么想的。畢竟今早領頭教徒對他的態度實在詭異難免會有所懷疑。而且我們都知道,這次副本教徒和玩家之間,可能是敵對關系。”
黃毛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出猜想。“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成為正式教徒了”
“不會。”
見虎哥態度這么堅定,黃毛頗為詫異,“為什么”
“他掃把斷了,還被這群奪命使者追。”虎哥點燃一支香煙放在嘴邊,笑出了聲。“領頭教徒說過神會保佑他,如果成為正式教徒,不會這么慘吧”
黃毛成功被勸服。“也給我來根。”
不多時,二人齊力把周圍狼藉收拾的差不多,遲遲不見身影的簡澤終于回來了。
簡澤敏銳地察覺到這里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