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安靜了。
于是虎哥和黃毛把之前的事情經歷都與對方講解了一遍,并且結尾還開了個玩笑。
托曾默堯的福,他們這就像被清場似的什么動靜也沒有。要不是之前灰衣教徒讓他們在這里等待,二人早就起身去找線索了。
二人含笑看著簡澤,卻見對方一臉沉重。
“沒事,是我想插了。”
簡澤面上輕松地笑了一下,暗暗放開緊握著的手指,肉眼難以看到的細微紙屑隨之消散在了空氣中。
就在這幾秒之中,最后一張平安符竟也莫名其妙碎了。
哪來的危險
他今天明明抽中了上吉簽。
“看來你們三人做得不錯嘛。”
幾位灰衣教徒上前一看有些驚訝,又在前廳轉了一圈,發現到處干凈得不見一根鴉毛。
灰衣教徒對于這場面是萬萬沒有想到過。
他們與那些烏鴉共存同亡這么久,對它們的習性可謂是了如指掌。
沒道理靜成這樣啊。
這群烏鴉今天是怎么了,集體吃麻藥了
抱著這樣的困惑,站在前頭的灰衣教徒心存不甘。
他就是剛剛跑走的那個灰衣教徒,溜走后重新再想起又覺得丟臉,這么簡單就過去,實在太便宜這些人了。
這不就趕緊回來了,誠心打算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卻意外發現無可施,實在太憋屈了。
灰衣教徒臭著臉,但面上還得對此做出贊賞,不禁有些反胃。
見到同伴匆匆離去的背影,其余灰衣教徒感到莫名其妙。
不過對方本就不是被領頭教徒選中的帶領者,自顧自來湊上來的,有沒有這個人都不會破壞接下來的行程。
灰衣教徒自然而然忽視了異樣,將視線重新放到三個神色各異的見習教徒上。
“做得很好,薩爾莫神一定會看到你們的誠意。你們繼續保持的話,成為正式教徒指日可待。”
灰衣教徒領著幾個同伴搬起太師椅上的尸體。等到其它教徒離去后,他自己則面向玩家,意味深長地說“不過現在,你們這些見習教徒該去懺悔了。”
曾默堯一路向前奔騰,呼吸急促,心臟狂跳。
但無論如何比起烏鴉的速度,他還是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被迫蹭了一臉鴉毛。
它們從四面八方撲向他,無數柔軟的羽毛蹭在他每一寸肌膚上,就像是掉到了棉花中,嚴絲合縫得一絲空氣都鉆不進去。
“嘎嘎嘎”烏鴉不甘地被一只手扒了下來,曾默堯好不容易喘一口氣,又來另外一只趁機撲到他面上。
不過片刻,曾默堯艱難地一步一步地往前努力邁進,帶著一身怎么扒也扒不掉的鴉群回到前院。
又是一步,剛揮開頭頂上盤旋的黑影
耳邊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鴉鳴聲,曾默堯發現這群烏鴉像是受到了驚擾,紛紛地四下潰散。
視野變得開闊,一抹熟悉的背影驟然入目。
對方看似已經站在那有段時間,像是專門在等著他。
領頭教徒身穿一件潔白的長袍,在明媚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威嚴肅穆。他的側臉沒有絲毫瑕疵,慈眉善目,散發著一股無私的慈悲之氣。
聽到身后的動靜,對方轉過頭來,看到了他。
領頭教徒走到他面前,伸手輕輕揮開他身上的羽毛,微微一笑“等你很久了。”
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細嫩葉片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葉片凋零,落在一動不動的荊棘上。
凌亂無序的荊棘一霎間劇烈顫抖,葉片變得黃瘦,頃刻化作為一片片塵土融入了大地的懷抱,成為了土地的營養,如此循環。
曾默堯跟在領頭教徒身后,穿過一條條廊道,踩著落葉的聲音響徹空氣。最終抵達在一間偏僻的小屋前。
屋里并未點燈,一片陰沉的氣氛籠罩著整個空間。
從外頭望進去,只能隱約地看到幾個身影,暗色的光暈中如融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