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緊緊捆著腰間,一陣一陣地縮緊,伴隨著粘稠液體帶來的令人作嘔的臭味,曾默堯呼吸一窒,差點沒把內臟都給吐出來。
痛苦面具jg
柔和的月光打在祭壇上,將每個人的神情清晰地映入曾默堯的眼底,包括他們的所作所為。
追逐捕捉玩家們的白影們、不要錢扔著道具的幾位拼命逃亡的玩家。還有四個被玩家和白影,甚至神像都忽視徹底的不人不鬼的前玩家。
就有一種不顧死活的熱鬧氛圍。
曾默堯被拖拉在地上,很快地又被舉在空中被迫觀看。他有些麻木地歪了歪頭,撞入堅硬的石像,心里頓時一驚。
疼痛沒有襲來。
視線陷入一片黑暗。
金樺目光沉沉的看著青年,直到對方沒入陰影中,與那座龐大的建筑融為一體。
青年離開前的眼神讓她遲遲回不過神,仿佛她是對方極為看重的教徒。金樺沉溺在“被重用”的這份榮耀之中,貪婪的情緒被昂奮所替代,如同燃燒的烈火將她的每一個思慮燒盡。
金樺手指掐入了肉中,止不住的激昂。
她收到了祂的消息,祂在召喚著教徒為祂送上祭品。身為正式教徒的她,一定會盡責盡力,不負所望
金樺的視線一動,正好與站起身的三位教徒對視。四人面無表情地凝望著對方,金樺不由想到了什么,神色晦暗了幾分
“既然吾神賜予你們新生,不要讓祂失望。”
“金樺,”其中一位玩家話語之間帶著生澀,聲音沙啞,仿佛很久沒有發言過一樣。“比起我們,你更像是虛弱,無能。那個不被需要的教徒。”
三個玩家的瞳孔閃爍著不詳的紅光,陰冷和死寂充斥在他們的神色中,全然不像一個生命體。“這些祭品,我們足以解決。”
金樺冷冷道“你們可以試試。”
金樺冷眼退開幾步,給這三個玩家讓步。
黑影從她身邊閃過,速度之快幾乎留下了一道殘影。金樺驀地抬頭,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作為一個善于辨別偽裝的玩家,金樺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才能確定對方身上的偽裝。
那是從白影身上剝下來的。
而現在,這些皮囊已經被對方毫不急躁地剝離下來,一些濃稠的液體灑落在地上,那是對白影來說,宛如“血液”般的能量體。
金樺感到脊梁發涼。
陷入黑暗的霎那間,曾默堯身上多了一道重量。
曾默堯輕輕低下頭,他的鼻尖觸及到了絲綢般光滑的觸感。那是一縷柔軟的頭發。淡淡的氣息彌漫在他的鼻尖,很是熟悉。
“白洛”
音量已經極力小聲,卻還是止不住這附近無比安靜,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
目光所及被濃密的發絲遮蔽,扎在臉上帶來一陣癢意,曾默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推了推對方。
“啪嗒”地束縛一松,少年退了一步。
白洛將手中的濕答答的肢體遞給他。“給。”
曾默堯“”
曾默堯神色僵硬,還是伸手接過,雖然他很想丟掉。
腳下像是被打上了一層石膏,難以移動。曾默堯抬了抬腿,能感受到冰冷的液體沾濕了他的褲腿,透過布料滲入他的皮膚,順著他的腿滑落而下。
腥臭味不斷侵蝕他的感官,不亞于靠近一桶放置已久的腐爛魚類時所感受到的刺激。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但卻奇異地視覺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