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嗎”
用銅鐘來困住宮水
一直在找尋機會的赤井秀一瞬間門明白了江戶川亂步的想法,他沖著波本大喊了一聲:
“波本他的目標是你你先走離開這里”
在赤井秀一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中島敦也沖了上去,不顧隨時隨地出現的絲線,在靠近宮水時,手中撒出一把細沙。
沙礫模糊了視線,宮水微微偏頭,眼眸微瞇,對他們這拙劣幼稚的舉動感到不滿,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確實激怒了他。
“游戲結束了。”
無數的絲線在宮水手中繃直拉緊,江戶川亂步的發絲在被風吹動的過程中碰到了絲線,一觸即斷,所有人在剎那間門仿佛都靜止了身體。
但是,少了一個人。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原本在亭中掛著的銅鐘也不見了蹤影,宮水猛的抬頭,一口巨大的銅鐘正對著他,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無邊無際的黑暗,他明明有機會躲開,偏偏他的身體卻像是僵住了一樣,任由這口銅鐘落下。
轟隆
一聲悶響,周圍的絲線寸寸崩裂,崩斷的絲線在赤井秀一臉上拉出一道血痕,中島敦半跪在銅鐘上面,耷拉著兩條骨折的手臂,勉強松了口氣。
“成了”
當然不可以。
在蘇格蘭離開后,琴酒也會離開,并且永遠永遠永遠不會再來這個鬼地方,這絕對會是琴酒最后一次跟蘇格蘭,或者是富江見面。
“不,”琴酒為難的說,“我想這是你的私事,在見到我的家人之前,我們應該保持一些適當的距離。”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明明他們三個小時前才認識,什么關系都沒有,僅僅只知道對方的名字。
不,蘇格蘭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面前的“蘇格蘭小姐”用那雙漆黑的眼眸凝視著他,似乎是為了安撫他,主動握住他的手,放在臉側蹭了蹭,手中傳來的細膩觸感,讓蘇格蘭有些手足無措。
“蘇格蘭小姐”看著他,淡紅的薄唇輕啟,“她”放緩聲音,一字一句的說:“我會在這等你,直到你回來,不論多晚。”
蘇格蘭的手像被燙了一下,他慌忙收回手,耳尖通紅,再也不敢看“她”,只在離開的時候,匆匆留下一句:“我,我會很快回來。”
蘇格蘭逃也似的離開這里,直到這個時候,店員才十分有眼力見的把咖啡端了上來,還不忘對琴酒說上一句。
“您和您男朋友的關系真好。”
琴酒看著蘇格蘭離開,漆黑的眸底冰冷,嘲諷似的發出一聲冷哼。
“是嗎”
銅鐘像是一個不規則的保險柜。
不,比保險柜還要差點,保險柜最起碼有個打開的門,銅鐘不行,它只是個封閉厚實,剛好能用來困住宮水的鐵塊。
被用來當作武器的絲線,反倒讓宮水的手變得鮮血淋漓,他有些心疼,在這塊不大的地方摸索著,把被銅鐘崩斷的鋒利絲線全部抱在了懷里。
這是琴酒送給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禮物。
銅鐘外傳來模糊的聲音,江戶川亂步應該在爭取將波本帶走吧
這次行動失誤了,琴酒一定會讓他回去,回到美國去,明明有機會躲開的,他一定能躲開。
但是但是他被關在這里,琴酒會來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