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口銅鐘出現的時候,宮水的大腦不受控制的出現了這個想法。
不,琴酒不會來救他,就像是當初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他一樣。
“亂步君,”銅鐘上的中島敦跳下來,他的胳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低頭卻看見從銅鐘里逐漸滲出來了血跡,“他在里面不會出什么事吧”
銅鐘里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耳邊用指甲剮蹭玻璃一樣,與此同時,銅鐘下面的血跡也越滲越多。
江戶川亂步神情一凝,“先離開”
那剮蹭玻璃的聲音戛然而止,堅硬的銅鐘自上而下的裂開,一個血淋淋的身影站在其中,他的手上纏著絲線,身上被絲線切割開的傷口大小不一,卻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
“這家伙”中島敦看到這一幕,好像自己的身體也跟著疼起來了,“他是瘋了嗎”
宮水還保有一絲理智,身上的傷口已經不支持他留在這里繼續跟他們糾纏,他選擇離開,在中島敦準備攔下他的時候,他手中的絲線在剎那間門割斷了周圍的樹木,趁著這間門隙,他猛的沖出寺廟。
寺廟外的那只黑色流浪狗已經趴在草從里睡著了,只有一道人影半蹲在那里,撫摸著黑色流浪狗。
島取明光聽見從寺廟里傳來的動靜站起身,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從寺廟內沖下來,瞬間門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她可是因為做了好事才走的這條路不會這么倒霉吧
遇到的是變態還是犯罪現場
島取明光下班回家的路上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在被醉漢騷擾,當她找來警察的時候,那個小姐姐早就離開了,可因為是她找的警察,她又在警局里折騰了半天去做筆錄,就想著回去的時候走小路近點,結果現在是怎么回事
兇殺案聚眾斗毆變態島取明光的腿都軟了。
宮水在看見突然出現的這個女人后,眼神微變,手中的絲線閃著凌厲的寒光。
“滾開”
宮水的指尖動了動,手中的絲線被他收緊了一寸,眼看著就要跟島取明光擦肩而過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宮水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狼狽的半跪在地上,回頭看見波本手上拿著一把槍。
宮水咬牙起身,迅速離開。
島取明光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敦”
江戶川亂步讓中島敦先追上去,在看到地上的大灘血跡后,眸光凝重了幾分。
所幸那個女人在拖住宮水的同時,也拖住了波本他們,宮水拖著重傷的身體,獨自撐著墻壁走進一處偏僻的巷子中,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后一頭栽在一堆垃圾袋的上面。
沉寂的黑暗中,他胸前的血液緩慢的順著黑色口袋滴落在了地上。
“就選他吧。”
是那段討厭的回憶。
宮水睜開眼睛,看見他死去的“父親”在一堆面黃肌瘦孩子里面選中了他。
宮水被帶到了一處莊園里,莊園外下著大雪,“父親”脫光他的衣服,站在城堡上,拿著獵槍對準他,用他粗獷的聲音對宮水說:
“給你5分鐘的時間門,想辦法在這里活下來。”
“什么”
年幼的宮水赤身站在雪地里,瑟瑟發抖的發出疑問,他聽不懂“父親”說的話。
“父親”把獵槍舉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
“我說該玩游戲了,我可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