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咳嗽聲越來越近,卻分外低沉,仿佛近在咫尺,琴酒順著聲音看去,路邊的灌木叢動了動,一只刺猬拖家帶口的爬了出來,那咳嗽聲正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
琴酒放下手中的一塊石片,繼續往前面走,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了一點若隱若現的光亮,那是一處廢棄的商鋪,商鋪旁邊有一座電話亭。
商鋪的玻璃門開著,貨架上空空如也,堆滿了灰塵,再往里面就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了,附近唯一亮著的就只有它門口招牌上,那點五顏六色的光芒了。
商鋪門口停著那輛熟悉的紅色跑車,車上那兩個男人縮在座椅上瑟瑟發抖,其中一個人捂著自己的耳朵,身上全是血跡,他們在看見這個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小孩后,神情變得更加驚恐,立刻搖下一點車窗,瘋狂朝著琴酒大喊:
“快跑啊快去報警這里有個瘋子有個殺人犯他會吃人你快走啊”
琴酒面不改色的路過他們,只覺得他們非常吵鬧,剛剛他在過來之前,就知道這個地方有問題了,畢竟這附近也太安靜了,連鳥叫聲都沒有。
但是依琴酒最近這幾個月的行動來看有問題他還稍微心安一點,因為沒有問題才會出現最大的問題。
所以琴酒心安理得的走進商鋪,在收銀臺摸索出了幾枚沾滿灰塵的硬幣,進入電話亭投投嗯,投不了幣。
琴酒看著比自己還高的投幣口陷入沉思。
“嘭嘭嘭”
電話亭的塑料門突然傳來重重的撞擊聲,還隱隱伴隨著快要裂開的聲音,同時那兩個跑車上的人也一并發出了驚恐的聲音。
琴酒微微側頭,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看不清臉的人站在外面不停的用頭撞著電話亭,一邊撞,嘴里還一邊發出奇怪的笑聲,他手上拿著一把沾了血的長刀,刀上的血液都已經凝固成黑色了。
“咔嚓”
那個人手中的刀直直插入塑料門,鋒利的刀尖停在了離琴酒只有一寸的地方,車上的兩個男人根本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早知道我就不去別那輛保時捷了,不去別保時捷我們的汽車就不會壞,不會壞就不會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們就不會遇到這個變態日本怎么這么多變態啊我要出國,我這次要能活下來,我再也不會回來了”
另一個沒了一只耳朵的人哭得更加傷心,“這肯定是我的報應不知道那位保時捷大哥還在不在那,要是他在的話我肯定去給他道”
他們兩個鬼哭狼嚎的聲音戛然而止,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震驚又恐懼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擋風玻璃,那個變態手中的那把長刀貫穿了整塊玻璃,刀尖淅淅瀝瀝的滴著血,隨即車頂上一沉,像是有人踩在了他們這輛跑車的車頂上。
在他們兩個緊張的目光中,一只白嫩的手從車頂上出現,握住刀柄緩緩拔出長刀。
是那個小孩
琴酒踩在車前蓋上,警告他們。
“再吵現在就殺了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