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打起來,不過那手到底是誰的臥槽”
正在津津樂道的其中一人被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后的易晚嚇了一跳。
老實說易晚在這方面像貓一樣,走路從來沒有聲音。幾人很多時候都不知道易晚是什么時候出去進門、路過自己。
“那個易晚啊。”那人擠出笑容來,又萌生了另一種好奇心,“對了,今天你經紀人來過這里,扔了幾個紙箱子就走了,說你要搬出去。你要搬到哪里去啊”
另一人也秉持著看熱鬧的想法。見易晚沒有特殊的表情,于是拍拍他的肩膀道“沒事,離開這家公司還有更好的,哈哈。”
“就是,運氣會好起來的。別把姜北的事放心上。以后有事找我們。等我們出道了,給你行個方便。”
他們表面上這樣說著,心里卻都是別的主意。作為許久未出道的練習生,他們總愛私下抱團說些小話,易晚從不參與,自然被他們孤立。
而且競爭對手總是走一個少一個好。除此之外,例如那個想要憑著前同期的身份抱姜北大腿的室友,這幾天對易晚可謂是陰陽怪氣。
然而盡管易晚大多數時候都在神游,卻在神游時有種魔力他明明在神游,卻會讓人覺得他在認真傾聽人說話。
而他開口時簡單的“嗯”“啊”又總是恰到好處地囊括了世間的陰陽,宛若“反彈”神技。陰陽人室友每次沒說出幾句就會敗下陣來。
甚至讓他們懷疑易晚每次到底是在真神游還是在裝無辜。
這次易晚卻沒有說“嗯”或“啊”,而是點點頭道“嗯,是要換宿舍了。”
“哦,換公司挺好的,哪家等等,換宿舍”
其中一人試探道“你要換到哪里去啊易晚。”
“b區。”易晚說。
b區那可是預備出道團的宿舍區啊
幾人都愣了一下。易晚又說“嗯離開前看到這個東西,之前在響水寺門口批發的,一塊錢一根。今天臨時帶出去的,果然有好事發生了。”
他打開盒子,幾人沉默地看著他的手中。
他的手中是一盒紅繩。
一盒與照片中一模一樣的,幾十條裝的,紅繩。
“這一盒都送給你們,如果別人想要,你們也可以拿去送給他們。”易晚說。
幾人
在易晚離開后,幾個送行的室友在門口沉默地站成了一排,看著那輛接送人的小車。
他們沒有互相對視,卻不約而同地把那根據說一塊錢一根的紅繩掛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其中那個試圖嘲諷易晚的室友戴得最快。
路過的人看著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像是在看一群喜慶的神經病。
喜慶的神經病懷著心中的五味雜陳,列成一隊,以同樣糾結的神情、同樣的摸著紅繩的動作返回了房間。
易晚借著推車抵達了b區。幫忙運送東西的師傅因著易晚送的煙倒是很熱心健談,問他“小伙子,你住哪一樓,我幫你把東西搬上去。”
“b7棟5層。”易晚說。
“哦,b7棟5層啊”師傅道,“等等,b7棟5層”
師傅的聲音在那一刻瞬間拔高了三個度,透著十足的古怪。易晚道“如果送不進去的話,我自己搬就好了,謝謝師傅。”
“哈哈,不是,沒什么。”師傅欲蓋彌彰地笑了笑。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易晚有些疑惑的臉,還是沒能憋住心中的好奇心“b7棟是那棟新修的吧”
“嗯。”
“哦”師傅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你見過你的隊友了嗎感覺怎么樣”
“人挺好的,很真實,也有一些常見的健康問題。”易晚想了想,“師傅,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呵呵。沒什么。相處得挺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