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電梯,易晚按下“5”,電梯一層層向上。在電梯層抵達“4”時,幫忙的師傅忽然道“對了,小伙子,你有買醫保吧”
易晚“有買的,練習生活很危險,如果摔斷了腿就不好了。”
師傅“那就好。”
電梯門開了。
在看見眼前的房門后師傅便像是被燙到似的,默默地閉上了嘴。易晚沒有找到刷門禁卡的地方,工人師傅于是指了指旁邊“在這。”
易晚一刷,房門便響起了“滴”的一聲,門鎖也打開。今天真是無比順利。不僅和隊友交換了秘密、增進了友誼,就連幫忙搬運東西的師傅也沒有在路徑錯綜復雜的b區迷路,而是像來過許多遍似的。
一下就找到了門禁所在。
“師傅,你看起來好熟練,像是來這個套房送過好幾次人一樣。”易晚道。
一滴冷汗從呵呵干笑著的師傅額頭上滴了下來。
他幫著易晚把東西搬進了客廳里,連那包煙或紅包也不要,飛也似地跑了。
作為一個很容易開心起來的人,易晚又覺得自己多高興了一點。
第一次有了出道的機會,第一次能夠搬宿舍。搬宿舍的師傅甚至連紅包也不要,留給他繼續享受一個人的靜美時光。他的生涯已經一片無悔。
iris5居住的是頂樓的套房,往下一層還有練舞室、鋼琴室之類的。由于b7棟是新建的,這棟樓幾乎也算是只有他們在其中居住。
“即使是在這里半夜尖叫,也應該不會打擾到其他人吧。”易晚摸著良好的隔音材料想。
易晚的思維和語言一直都很奇怪。這也是他被帶去做心理診斷的原因。
套房有一個客廳,兩個廁所,三個房間,二雙一單。兩人一間,注定還有一個人會落單。房門的卡片上寫著每間房的主人。
最里面的小單人間住著丁別寒,右邊的雙人間a屬于安也霖和薄絳。
左邊也是雙人間,卡片上龍飛鳳舞地寫著“池寄夏”三個大字,第二行空白。易晚剛想敲門,小房間的門里卻走出了丁別寒。
混血帥哥的個子很高,他穿著件松松垮垮的白t,靠在門上。眼眸里除了冷淡,還有微微的藍。
“又見面了。”易晚說。
“薄絳出去了,安也霖不在。你的房間就是那間,直接進去,池寄夏在睡覺。”丁別寒說,“他醒著時說讓你來了直接搬進去就行。”
“我在外面等等吧,免得打擾他的睡眠。”易晚說。
“沒事,他睡得死沉死沉的,你不用管。”丁別寒冷淡道,“對了,我住這一間,有事微信聯系,不要隨便敲我的門。”
在看見易晚點頭后,他補充了一句“不是針對你,我對其他人都是這樣的。”
他眼中不再有方才在廁所里時那種,對易晚的特別關注。
左邊的雙人間里,果然有個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丁別寒幫易晚把箱子推了進去,還補充了一句“放心,手干凈的。”
他對易晚伸出手,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看起來很有力。
“我放心的。”易晚點點頭。
丁別寒
丁別寒冷漠地回到小房間,上鎖。他似乎向來是那樣獨來獨往的態度。
對誰都如此。
易晚動作很輕,把東西放進自己的柜子里。在整理完柜子桌面后,他又小心地把綠植放在了向陽的位置。
池寄夏始終沒被吵醒。
池寄夏是童星出身,四歲入圈,八歲出名,驚才絕艷。十四歲時,他憑借一部電影獲得影帝提名。影評人評價他“那簡直不像是一個少年能擁有的演技,就像他真的經歷過戰爭與離散。”
和他的演技同樣出名的,是他討人喜歡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