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不用再偽裝了,丁別寒。”安也霖垂著眸,淡淡道,“我已經,都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了什么”丁別寒厲聲道。
安也霖看著他,他眼下淚痣微閃,笑容在桀驁少年難得的溫和中、又帶了幾分苦澀。
“你很喜歡他,對吧”安也霖說。
丁別寒
丁別寒
丁別寒
“我知道,這對于你來說很難以啟齒。但是有時候,有的話現在不說出來,一輩子就再也沒勇氣再把它說出來了。”安也霖道,“丁別寒,我懂你的眼神。有時候過度固執,會讓自己后悔。不是每個人,都有著重生的機會。”
丁別寒
那一刻,他感到極致的寒冷。
易晚依舊對安也霖和丁別寒之間的互動一無所知。在離開前,他再次回到廁所洗手。
他的影子在鏡子里顫了顫,很快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只是透著幾分劫后余生般的高興。
在即將關掉水龍頭時,易晚聽見了來自背后的聲音“好久不見,易晚。”
易晚在鏡子里看見了喻容時的臉。喻容時也方才從廁所里出來。他似乎剛才也在洗手,手被洗得很白,還有些破皮。
“易晚。”
“喻老師。沒想到您也在這里。”
兩人對視,喻容時笑了一下,易晚低下了頭。他們并排站在洗手臺前,喻容時也開始洗手。
“今晚的宴會很熱鬧啊。”喻容時一邊洗手一邊道,“你的歌也唱得很好。”
易晚沉默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嗯。喻老師知道么”
“知道什么”
“安也云在宴會上,曝光了自己的真面目。”易晚慢慢道。
喻容時頓了下,很快,他又笑笑,眼眸溫和地看著他“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不是么安也云只是把自己的真面目暴露給大眾了,僅此而已。”
易晚握著水龍頭的手指終于松開了。
“生活總會歸于平靜的。”他說,“喻老師,我先走了,隊友還在等我。”
“對了。”喻容時又道,“養花時可以戴上塑料手套。身為愛豆,也要好好養護手。”
易晚“謝謝喻老師。”
他將要快步走出衛生間,卻聽見喻容時的下一句話“易晚,今天你高興么”
“什么。”
“之前姜北被帶走時,你看起來并不高興。”喻容時道,“那今天呢”
你高興么
易晚垂眸,最終笑笑。在喻容時看不見的地方,方才那種刻意偽裝出來的慌張神色褪去了。
“您想多了,喻老師。”他說。
“你的第二個隊友、和他的前男友們也很有意思,易晚。”喻容時像是自言自語般地道,“一日之間幡然醒悟,像是很有遠見。在那之后,我買了很多傅氏的股票。我覺得你也可以買一些,易晚。”
“我好像聽不太懂。”易晚說,“我覺得也霖需要幫助,僅此而已。而且”
這也是常見、慣常有、順理成章的豪門真假少爺的打臉情節套路。
一個路人的路過很自然地便能被融合、埋藏在這份套路的水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