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神色不變“不錯,蠻夷不得不防。”
林玄禮心說這很難講,這涉及到一個體育愛好者和傳統文化愛好者對棒子的憤怒“大伙各為其主,本來竊書也沒什么。我府上也有契丹奴仆,波斯舞女,那三個契丹人在我的球隊里,極其出色,他們可是遼國太孫精心挑選送給我的,還有契丹美女呢。金發碧眼的小廝也有一個,長得不好看,放歸自由了。只是高麗使臣比其他國家的人,更倨傲無禮,行為舉止和身份并不般配。我很討厭他們那副姿態。”
蕭遠山不想聊這些,但總不能一直揪著他揍,真給嚇傻就廢了。勉為其難的搭腔“不錯。”好像是,高麗使臣到了遼國也挺欠打的。自己年輕時還干過閑的沒事把他們打一頓的事,那時候剛見過孩兒他娘,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林玄禮說“朝臣們與我也算朝夕相處,侍宴講學時說了無數的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這些粗枝大葉的江湖中人,難道能知道慕容復的真本事用他來做一個引子,足夠有名了。”
蕭遠山覺得這很沒道理。當年雁門關慘案,確實留下了一個嬰孩,前因后果他不清楚,直到發現玄苦深夜下山很多次,偶然跟了過去,才隱約認出那個脾氣倔強的小孩是自己的兒子。一個契丹人,從小被人教的以為自己是漢人,要去殺盡契丹人,這些缺大德的中原武林人士
如果眼下是峰兒,他一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絕不會被綁匪打得半死幾乎掐死,還言笑晏晏。問題就在這里,自己的獨生子是蕭峰,能引動這件大事的人也只能是蕭峰,所有涉事人員都知道。慕容復生在江南,長在他爹媽懷里,怎么可能和帶頭大哥扯上關系
“你不懂。我我要釣出的人,比我對內幕知道的更多,更清楚。騙不了他。我查了二十多年,只有最后一個謎團,我知道他們都是誰,但這個秘密,他們書信往來都不曾提及。什么慕容,什么燕國,聽起來都是陳芝麻爛谷子。”
林玄禮沉思了一會,即使知道全部真相也沒法更明說了,需要場外援助“我不善于陰謀構陷,以及設局套話。我六哥和妻子倒是精于此道。”
又不能直接說咱們來個三國大亂斗。好像是,復興燕國聽起來軟弱無力,我作為統治階級的既得利益者,都不覺得慕容復能動搖統治。但契丹人聽起來就很強有力,雖然現在挺廢的。媽的,怎樣才能讓你去毆打慕容復和他爹呢
蕭遠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文不成武不就,你會什么”
林玄禮也不能直接說自己很會燒烤和抱大腿“我會讓這些人為我所用。眼下朝廷的心腹大患是西夏,好水川,永樂城,哼。江湖中人似乎還盯著契丹不放。那就說慕容復勾結遼國怎么樣”
蕭遠山“他也配”
勾結遼國,慕容家能干什么
得是鎮守一方的將軍、主政一方的知府、能夠上奏君王的文臣,那才夠格勾結大遼。
林玄禮簡直被氣暈,老兄你要搞大事你倒是搞啊,非要那么精準干什么。反問“草莽之輩知道他不配嗎你當年是不是身居要職,一般人不會懂這些。”
蕭遠山若有所思,仔細想想,竟然不無道理。勒住韁繩“到前面安置下來,仔細琢磨這事。”
林玄禮想了想“一般人勾結遼國,確實不夠格,如果他抓了我呢雖然說我沒什么用,也不算身居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