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被大哥一把扯過衣領,徑直撞入大哥陰寒狠戾的眼神,迫于血脈壓制他低下頭。
“聽著一會小序要你跪下道歉你都得老老實實的給我跪下,跪也要把時文集團給護住了”
時宴哲愕然抬頭,難以置信看著大哥“瘋了嗎,給那賤貨下跪”
“如果想毀了爸所有心血你可以拒絕。”時宴辭松開人就這么說了句。
站在前面的管家神情淡漠,聽著這段對話心里對時家前所未有的反感,惡人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人,心想,夫人拿酒瓶爆頭還是太善良。
“進來。”
就在這時,病房內傳來一道沉穩暗啞的聲音。
管家從容側過身,看向這兩個人不速之客,微笑“陸總有請,二位還請保持音量,不要嚇到夫人。”
說完將病房門輕輕推開,生怕驚擾了現在非常脆弱的夫人。
“好,我們會注意的。”時宴辭自知今天是來求人的,自然是將身段放到最低,他點頭,說完警告的看了眼時宴哲。
時宴哲不甘不愿的跟上。
私人病房非常之大,就像是寬敞明亮的酒店套間,此時里邊很安靜,但一走進來就能夠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人。
時宴辭看見臉色蒼白眉眼透著虛弱的時序抱著雙膝,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下巴抵著膝蓋雙眸走神在發呆,極度沒安全感的姿勢將自己抱著。
只見他長發隨意披肩,病服在他身上顯得特別寬松,好像瘦了一圈,本來骨架就小,現在坐在陸文州身旁就更顯體格小了。
跟個小姑娘似的。
可能是見到他們兩人進來,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看見被紗布包裹著頭的時宴哲,瞳孔緊縮,跟受到驚嚇一樣,害怕得往旁邊一靠,抱住陸文州。
“怕。”
這一聲帶著哽咽發顫的聲線在病房里響起,脆弱的東西總能引起保護欲,這聲哭腔瞬間牽扯了所有人的心弦。
陸文州彎下寬肩,伸出手臂環住發抖的時序,溫柔輕聲哄著沒事別怕,我在呢,哄完抬起眸,看向進來的兩人,金絲邊眼鏡底下的雙眸冷若冰霜,哪里還有剛才那副哄人的模樣。
“你們嚇到他了。”
時序紅了眼眶,顫顫伸出手,指著滿頭裹著紗布的時宴哲“好丑,好恐怖,真惡心。”
時宴哲見他跟其他男人撒嬌的這幅模樣,胸口煩悶到爆炸,不爽到了極點,他冷笑一聲,用力指著自己的腦袋,拔高音量“這是你打的”
時序聽到這聲暴戾呵斥,怕得捂住耳朵,縮在陸文州懷里哭出聲“嗚嗚嗚,陸文州,我好怕。”
時宴哲看見時序趴在其他男人懷里這樣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時序,你真是會裝啊,拿出你那天的模樣來啊,拿起酒瓶打我啊,拿椅子砸我啊”
“只要我拋掉時文集團的股票,時文就能瞬間崩盤,你們可以再大聲一些。”陸文州道。
這句低沉淡漠的話響起,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時宴辭眼疾手快摁住這個豬隊友,看向臉色陰沉的陸文州,立刻解釋“抱歉文州,宴哲他不是有意的,還請你”
“文州”陸文州微抬眼皮,手還輕輕拍著懷中青年在哄,眼神落在時宴辭身上,笑不達眸底“我們沒有到稱名的程度吧時總。”
時宴辭臉上的神情僵硬了幾分,又還是盡量的穩住,笑道“我們是親家不是嗎”
陸文州低頭,溫柔問著“寶寶,他們是親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