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總統套房是花園景觀,入眼兩百多平米大的面積,古典奢華的裝潢風格令人宛若身處中世紀,與現代家居碰撞出不一樣的氣氛。
“你在跟我生氣。”
“難道不是你在跟我生氣嗎”
陸文州伸手拉住走在他面前的時序,一把將人拉到跟前,低頭捏著他的臉頰,讓他抬頭看著自己,沉聲道“是,我在生氣,你明知道我很在乎,我也已經把訂房的權利給了你,為什么還要跟方文住在同一個套房里”
時序被捏得臉疼,他被迫抬頭,目光撞入陸文州陰沉的眸色中,這一剎那想走的念頭比任何一個瞬間都要強烈,可他還不行。
現在的他還需要包裝自己。
尤其是在拿到一定的學歷后再考上研究生之前,能在陸氏集團工作的經驗能讓他在未來,在這個領域拿到更好的資源。
也就是在未來的這兩年里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下去。
他望著陸文州,睫毛輕顫“陸文州,你弄疼我了。”
陸文州松開手,垂眸深深凝視著時序,這一聲委屈,濕潤的雙眸,都是在小心翼翼的控訴他的行為太兇了。見他臉頰真的被自己捏紅了,用指腹摩挲著被他捏紅的臉頰處。
“好疼嗎”他問。
時序聽著一聲完全不帶任何溫柔跟感情的詢問,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跟平時哄他的語氣完全不一樣,他也沒有做什么讓陸文州那么生氣吧,只是在工作上公事公辦而已。
“疼。”
話音落下整個人就被掐腰抱到玄關處的鞋柜上,強有力的雙臂撐在他雙腿旁,體格高大的身形壓迫感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他被嚇了一跳,瞳孔縮微,愕然看向陸文州。
可陸文州依舊是面無表情,金絲邊底下深沉如墨的眸色注視著他,這張本就優越的面孔因神色晦暗不明更添冷意。
那種背后發涼的感覺。
非常強烈。
有一種如果他再試圖挑釁陸文州,他就會被這男人給,干死的感覺。
“時序,我是不是太疼你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我”
時序忍下委屈,他乖巧搖頭“沒有,我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非常敢,你明知道我討厭什么你偏偏要做,我給足你自由了,我很疼你,我能夠給你一切,能把你捧在手心里,但不是讓你來挑釁我。”
陸文州見時序顯然被自己嚇到了,眼眶都紅了,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但這副模樣并沒有讓他的心情舒展,反倒讓他心情愈發煩悶。
時序也意識到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恃寵而驕過了頭,他怎么能忘記陸文州是誰。過去的齊衡,又或者是他剛來時第一夜去酒吧玩喝得爛醉試圖跟男人們瘋狂,陸文州全部都沒有跟他計較。
但陸文州不是個慈善家。
是個萬惡的資本家,能把他捧在手心里也能夠將他狠狠的摔下來。
所以他也要努力成為這樣的人,只有這樣才能夠不被隨便欺負。
只要再等等。
忍一忍就好了。
他將雙臂攀上陸文州的脖頸,鼻子貼近他脖頸,小聲哽咽道“對不起老公,我錯了,以后不敢了。”
沒有以后了陸文州,
他會記住的,
他很記仇的。
他很討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