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對不起,我可能是太自負了,仗著年紀大總是下意識想要管教你,以后的話我有不對的你也直接批評我吧,該罵還是要罵的,我不想看到你哭也不舍得你哭,你不要憋著生悶氣。”
“也不想占用太多公共資源,我就長話短說,如果一會你回來的話,可以來找找我嗎”
這短暫的一分鐘,上千萬的廣告費出去了。
咖啡廳的輕音樂悠揚,還是阻擋不住紐約廣告那么多快廣告屏里陸文州的聲音,幾乎是完全滲透他的耳膜,讓他把所有的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樣廣而告之的道歉,說不上是強迫,是道歉,是示愛,也是對他的低頭。
只是沒想到陸文州都做到這樣的程度了。
“這個香港佬做事永遠都讓我意外。”裴御看向外頭紐約廣場的人流量,能讓高傲的一個男人做出這樣得事情。
除了真的愛應該沒什么能讓他低頭了。
沈君堯也笑“我是震驚。”
時序“”如果有洞他真的鉆下去了,昨晚的煙花他就想說土味的了,今天這樣更想說了。
但是
陸文州又跟他道歉了。
其實陸文州有錯嗎
有,也沒有。
畢竟這件事一巴掌拍不響的。
時序沒有抬頭,埋頭吃著黑巧,鼻梁發酸,他自己都很難描述清楚自己現在那么迫切想要離開的心情,陸文州越是無時無刻的跟他示愛他越覺得有壓力。
“老板,所以你們吵架了”
時序看著遞過來的紙巾,沒抬頭,不想讓他們倆看見老板這么狼狽的樣子,悶聲說了句謝謝的接過,低頭捂著鼻子擦了擦,甕甕回答“是也不是吧。”
“他對你不好嗎”
沈君堯跟裴御坐在對面,見老板小孩心情低落,他們自然也不會說由著看,怎么也得充當個可以傾訴的對象,賺錢固然重要,但沒有好的心情賺錢又怎么快樂。
他們的老板很明顯沒有前一段時間賺錢那么瀟灑。
估計精力都被陸文州那個香港佬掏空,怪不得今天看著好像又瘦了。
時序垂眸思索,最終還是沒說話,可他心里回答了。
陸文州對他很好,非常好。
這是實話。
畢竟他也不是什么白眼狼,陸文州對他來說就是衣食父母,在他剛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很忙,經常出差,但還是給他了優越的環境,當然對養子也是如此。
盡管最開始這是一段很不對等的婚姻關系,存在著利益交易,不過陸文州還是盡到了丈夫的職責,物質方面是面面俱到甚至是奢華的程度,這也是他一過來就直觀能體驗到的。
再到后來,他稍微表露出了想要賺錢的想法,陸文州也沒有任何的質疑,還手把手教他怎么賺錢,給予他很積極的情緒價值,會夸獎他聰明,會哄他開心,會覺得他做得很好,會支持他放手去做。
所以這一切是怎么變得讓他退卻,就是從陸文州開始對他說愛開始。
走到這一步他就知道自己無法償還給陸文州除了物質之外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