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陸文州開始對他表露出不屬于從前的占有欲,從前陸文州也把他當成所有物,但并沒有用心,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存在。可現在不是,陸文州就是因為把太多的關注放在他身上,他的所有情緒都會被這男人敏感捕捉到。
這是一個洞擦力極其敏銳的男人,不論是做事的手段,還是對他,他的所有不舒服都能夠被發現。因此掌控欲也會在這些細節中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包括他想要離開的念頭。
陸文州肯定是感覺到了,才會不斷的問他會不會離開,反復強調,正是這種強調會讓他的逆反心理越來越強,他知道這也屬于恃寵而驕,可他真的害怕。
或許是過去的利益不對等到現在的感情不對等,讓他有一種償還不起的壓力。
他害怕回應陸文州。
還有一點就是
陸文州不是屬于他的,是原來時序的。
所以現在不走,他永遠都只是原來的時序,這段關系永遠都只會屬于陸文州跟原來的時序。
不是他的。
“我已經想好了。”時序深呼吸,調整狀態,他把最后一口黑巧吃完,一口飲盡杯中的牛奶,看向沈君堯跟裴御“過年前我們把新的投資公司選址跟投資項目都整理好,等我明年考上研究生我就正式回來接手公司。”
“老板你打算去哪里讀研”
“我試著申請斯坦福或者是牛津,所有資料我都準備好了。”時序說著,其實早在之前跟陸文州說過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畢竟他有在斯坦福讀研的經驗,再上對他來說也不難,更別說他現在帶著豐富的投資經驗申請的話就更加容易。
就算是想要申請哈佛亦或者是其他頂尖的金融學高校都沒問題。
現在目前他最想要做的項目就是山海芯片,這個項目跟其他項目會需要更長的時間,所以他也必須在這段時間里將自己沉淀下來,繼續深造自己,結識更多的人來完成這樣一件事。
至于陸文州
是他所有勢在必行計劃中唯一的變數,也是這男人改變了他原本想要躺平的心態。
“那我們先去找章先生吧。”時序暫時先把陸文州拋在腦后,畢竟他只有半天的時間,今天下午還要跟陸文州去開會,不能再耽誤了。
于是他們三個人也沒有再討論其他,先去找章天成。
驅車來到法拉盛,這里是紐約最多華人的社區,他們打算在附近的釣魚場偶遇章天成,如果按照章天成的菲傭所說的,今天這個老頭會來這里釣魚。
此時釣魚場邊。
時序笨拙的拿著魚竿,表情吃力,還別說,這釣魚竿那么沉的,而且美國的初冬好冷啊,坐在池邊一會他的手就凍紅了。與此同時眼觀六路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老頭。
而沈君堯跟裴御也是各自坐在一邊釣魚,都是在尋找著古怪的老頭。
可是放眼過去,哪里有老頭。
只有個坐姿端正的老太。
在釣魚池的小板凳上等了大約是一個小時。
時序吸著發紅的鼻子,今天衣服穿少了,現在坐著實在是好冷,他瞄了眼身旁穩坐如鐘裹得嚴實的老太,好奇探過頭,這才發現這是華人,他詫異瞪大眼。
“奶奶,你是華夏人嗎”
“嗯。”老太惜字如金回答,很高冷。
時序鬼使神差的,湊近問道“話說,您認識一個叫章天成的老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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