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州對上時序眼眶紅紅的樣子,也不想再惹他,抱著他走到辦公桌前,將他放在辦公室上,雙臂撐在他身側“那我跟你道歉。”
或許是陸文州太過于認真,時序頓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低下頭,心情很復雜矛盾“也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不論是誤打誤撞還是怎么樣,剛才那一聲生日快樂,真的讓他淚崩了,就好像在這個本不屬于他的世界里有人認識他。
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
“那笑一下好不好”
時序微怔,他被陸文州圈在臂彎里,卻沒有半分感覺到對方的強勢,反而感覺到陸文州身上的銳利漸漸被磨得溫柔,尤其是問出這句話。
“我不想惹哭你。”陸文州注視著時序,半晌后,長嘆一聲,金絲眼鏡底下的神色有些懊惱“看到你哭我心情都不好了。”
時序聽到這句話鼻梁又沒忍住酸了,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小聲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哭的,你別不開心。”
說完抬起臉,看著陸文州來了個大大的露八齒微笑。
陸文州見時序又哭又笑的,心情復雜,從桌面抽了兩張紙巾,托著他下巴給他擦眼淚“笑得有點假,那就是這個禮物不喜歡,不喜歡丟掉吧。”
“那怎么可以丟掉。”時序被紙巾擦得有些癢,努了努鼻子,低頭捏起項鏈上的鉆石又開始看,這藍鉆那么亮,純度肯定很高。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會喜歡鉆石的,這樣的東西肯定是女孩子更喜歡,可是陸文州單膝下跪的那一瞬他人都沒了。
誰能拒絕這樣的陸文州。
“那喜歡這個禮物嗎”陸文州觀察著時序的表情,他沒有再說這是生日禮物,見他的情緒好像也穩定了,心里又有了新的判斷,會不會這樣的強烈情緒是主人格跟時序2在對抗。
“很喜歡。”時序察覺到陸文州在看他“我很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這是前段時間我去日內瓦出差在拍賣會上看中的,知道你喜歡藍色,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陸文州說“我不認為喜歡鉆石是女人的專屬,美麗的人與物誰都喜歡與欣賞,我也一樣。”
時序聽陸文州還要給他解釋,生怕會誤會覺得自己是男人喜歡鉆石很女氣“我知道。”
“就像你一樣。”
時序捏著鉆石的手滯了一瞬,然后就感覺陸文州的手撫摸著他的長發,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你就算是留著長頭發也是男孩子,沒有人規定男人必須是短發,女人一定是長發,有率真帥氣的短發女孩,也會有漂亮可愛的長發男孩。”
時序眸底蕩開漣漪,頭發上掌心的溫度離開,他就見陸文州往后坐在黑色真皮椅上,寬肩下沉,靠坐的姿態松弛慵懶,漫不經心的抬頭,溫柔仰視著他。
這男人背靠落地窗,光影明暗勾勒著這張優越立體的面孔,落地窗外是全球金融中心之一的不夜城,高聳入云的大廈,徹夜霓虹不熄,所有的繁華此刻都淪為陸文州的背景。
可這位年輕英俊的金融巨擎正仰視著他。
是被強大與溫柔征服的感覺。
還有理性與知性都在陸文州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就算這枚鉆石是幾千塊,都能被陸文州的感情再賦予這枚鉆石更高的價值。就算這枚鉆石是幾千萬,也不是價格絕對賦予了價值,而是贈送的人投注的情感,比鉆石的價更高。
“所以在我眼里你比鉆石還要耀眼,我也希望你可以更耀眼。”陸文州雙手握著垂放在自己兩側的纖細腳踝,幫時序把鞋脫了,讓他的雙腳踩在自己腿上。
白色板鞋噠噠兩聲,掉到地面。
時序“”
他愕然看著陸文州,感覺到腳底踩在硬邦邦的大腿上。
撲通撲通撲通
心臟瞬間失速。
跟了陸文州快一年了,他好像很難對陸文州的一些細節不為所動,一開始是陸文州的鈔能力,現在是陸文州的每一句話跟每一個動作。
一層層疊加給他的情感,讓他愈發難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