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巍衡試著回答,“你的意思,可是想讓阿耶裝成被酒色傷了根本的樣子”
崔舒若搖頭,笑瞇瞇的彎了眼睛,好似純白無辜的樣子,“自己傷了自己,怎么及得上被他人所傷呢。而這人最好是素來與阿耶不合之人,也要是圣人舍不得動手,視之為軟肋的。”
“太子”趙巍衡脫口而出,但旋即搖了搖頭,“不可。你應也聽過太子驕奢淫逸的名聲,他喝酒千杯不醉,想讓他因為醉酒失去理智毆打阿耶,壓根是不可能的事。”
“若是我能釀出醇香醉人,只需要一壺就能讓人神志不清的酒呢”崔舒若眼睛明亮,笑的狡黠。
趙巍衡可不會質疑崔舒若,他當即舉起手里的茶碗,也跟著一笑,“以茶代酒。”
崔舒若換了個茶碗,素手纖纖,同樣舉杯。
兩人達成共識,都露出了微笑。
聰明人之間交流,從不用多費口舌。
而外頭的魯丘直幾人嘛,他們還在傻傻站著等,秋老虎日頭大,一個個都被晾著曬。
那日殃及被罵的小婢女正巧取東西回來,瞧見幾個大漢被罰似的站在日頭底下曬得滿頭大汗十分狼狽的模樣,心里頭可舒服多了。
又想到二娘子昨日說的陣前對罵,小婢女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等到小婢女進了院子,沒過一會兒,總有三三倆倆的婢女從里頭出來,好似是要去做什么,可手里頭什么東西都沒拿,一個個掩嘴笑,交頭接耳,看他們像在看猴子。
可要是仔細一瞧吧,人家小婢女可什么都沒做,就是經過的時候多瞧了他們這群大老粗幾眼,笑得也多些。
不知道怎得,一貫最是厚臉皮的魯丘直,竟也覺得臊得慌,他搖搖頭,覺得一定是自己日頭曬多了,腦子有些不清醒。
他和旁邊的憨實的李恭閑聊,“你說,三郎君怎么還不出來,難道是二娘子真生氣了”
李恭卻虔誠的看著院里的屋子,甩了甩被魯丘直拍到的肩膀,語氣怨怪,“都是你的錯,為什么不和我說酒是二娘子的,拉著我和管事打起來。
二娘子是仙人弟子,她便是仙姑,救苦救難,萬不能得罪當日在并州,二娘子祈雨的時候,我還向她許愿保佑我阿娘長命百歲呢。
要是二娘子或是二娘子的仙人師父一氣之下不同意可怎么好
魯二,我到時鐵定饒不了你”
魯丘直翻了個白眼,對性子憨直的李恭很是無語,他是打鐵出身,空有一身蠻力和武藝,腦子似乎不夠好使,一根筋認死理。魯丘直雖然也見過崔舒若祈雨,說敬重吧也是有的,可遠遠不到李恭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
魯丘直起了壞心眼,他出主意道“你真想要二娘子原諒你,光看著有什么用。仙人廟宇前可都有鎮殿門神,不如你每日守著,再帶些香燭供奉。”
換作旁人恐怕都不會當真,更何況哪有壯年男子跑去給未出閣女娘守院門的道理。可李恭竟覺得魯丘直說的有兩分道理,愣頭愣腦的道“你說的有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