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崔舒若忍無可忍的責罵,趙知光先是一愣,原本興高采烈的少年神情慢慢萎靡,眼里的光似乎也漸漸消失。
就在崔舒若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重了,要不要挽回一二句的時候,趙知光眼里波光涌動,似乎十分感動,“你怎知我近來夜里轉輾反側,白日間總是頭疼”
崔舒若“”
她是在關心他嗎
崔舒若聽他說的情真意切,自己都快迷糊了。
系統在崔舒若的腦海里看好戲,為了感激崔舒若先前送它兩點功德值買小瓜子的大方,特意在這個時候開口。
哇哦,原來親親您喜歡趙知光
親親您嘴上不說,其實關心得很嘞
“閉嘴”這話崔舒若是腦海和現實中同時說的。
系統委屈的閉上嘴巴,連心愛的瓜子都不啃了,哼哼唧唧的控訴崔舒若。
嗚嗚嗚,親親你兇統統
現實中的趙知光怔住,美如冠玉,白皙到勝過許多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愕然。
被崔舒若一吼,他說話都不如剛才中氣十足了,有些弱聲弱氣的回答,“哦、哦,我是不是太吵了”
崔舒若看著他,決定直來直往,免得被他繼續糾纏,故而不留情面的冷聲道“還請四哥記性莫要太差,我初來時,你是怎么為難我的難不成短短一載就悉數忘光了
我知你心中有憾,又有諸多不如意,但不應該找我。你我之間,到底只是兄妹情誼,不是嗎”
有外人在,崔舒若不能將話講得太明白,但憑趙知光的聰慧敏銳,應是能懂得她的意思。她告誡對方自己對他沒有任何逾越兄妹之情的情分,而且始終記得一開始的他是什么樣的,也清楚他只是想借著自己獲得竇夫人的關愛,沒人會想做踏腳石。
就當她自私好了,總之是不會傻到跑竇夫人面前說自己當不起厚愛,非要竇夫人去疼愛真正應該疼愛的四子。
崔舒若說完,冷眼瞧著他,臉上找不到半點笑意,“舒若就此告辭,還望四哥今后謹言慎行。”
在最后“謹言慎行”四個字上,崔舒若咬字特意重了些。
而后崔舒若就不再理會他,徑直離開。
橫豎她該說的已經說完,想要收服的人也已經收服,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望著崔舒若斷然離去的背影,趙知光一刻不離的盯著,甚至輕輕微笑。
在趙知光身旁的隨從度量著他往日的脾氣,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郎君,二娘子未免太過囂張,還不是仗著自己郡主的爵位可她并非國公爺的親生女兒,竟然敢同您這么說話,真真是”
還沒有把話說完,隨從就被一腳踹趴在地上。明明腿骨疼得發麻,可隨從卻不敢哭喊,因為四郎君最厭煩也最喜愛旁人凄慘的喊聲,會勾起他作弄人的心思。
隨從只好死死忍著,見趙知光看向他,立馬收斂扭曲的表情,像只乞食的狗般討好的笑著。
見狀,趙知光也笑了,愈發深刻蕩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心情多么好。可只有熟悉他本性的人才知道,那是發怒的前兆。
那隨從在趙知光身邊不過才待了五六年,怎么曉得他心中隱痛,一句話觸怒了趙知光兩次。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指出自己不受爺娘疼愛的事實,至于第二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