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世子待她淡淡,定然是自己還有哪做的不好。
陳氏總抱著一絲幻想,興許自己讓世子滿意了,就能待她如尋常夫妻般親熱。
故而當趙仲平在書房練字抒發情緒時,陳氏低著頭,柔順的端了食盒進去,她也不敢打擾,只是擺在案幾上。
可從她進來這么久,趙仲平一回都沒抬起頭看她。
若是照著往昔,她便該出去了,可這回陳氏頻頻回頭,心里總惦念著,說不準她主動些,世子便能看到她了呢
因而鼓足勇氣,陳氏輕輕喊了聲“世子”
原本正握筆堪堪要寫完一整幅字的趙仲平,手一頓,墨汁滴在紙面,一整幅字都毀了。
他乍然抬頭,目光盯著陳氏,竟有如豺狼陰狠,叫陳氏唬了一跳。可那仿佛是錯覺,她定睛一瞧時,眼前的人明明溫潤如玉,儒生般自持穩重。
趙仲平噙起輕笑,眉宇淡漠,“阿喻,你該去阿娘那處了。”
其實還不到拜見竇夫人的時辰,可當著趙仲平的目光,明明神情溫雅,可不知為何就是讓人下意識懼怕聽從。
陳氏張了張嘴,最后把解釋的話咽下,柔順的應下,遲疑的出去,甚至連門都輕輕合上。
當陳氏的身影一消失,趙仲平眼里的厭煩便不加掩飾的流露,他隨手把寫毀的紙揉捏扔進簍子。而后一閉眼,再睜開時平靜了許多,潑墨再紙上重新寫起來。
等到出去時,又是那副溫文爾雅的世子模樣。
獨留書房壓著的紙上,寫著碩大的一個“忍”字,筆鋒凌厲,戾氣盡顯。
某些人快要按捺不動了。
然而比起忍耐,有些話更不能亂說,會一語成讖。
崔舒若和系統吐槽若是將白色棉布做成衣裳說不準旁人要以為老皇帝死了,結果秋日還沒過,老皇帝當真就病重了。
說是已經病得下不了床,甚至連話也說不了了。
崔舒若想起過去在建康時,老皇帝沉迷嗑丹藥,完全已是被掏空的樣子,便完全不奇怪了。她甚至覺得老皇帝能撐到如今才病重,當真是命硬。
可老皇帝病重,還是帶來了許多麻煩事,譬如太子正式監國管政。
這位太子倒是不比老皇帝一心想要偏安一隅,他想要遷都回洛陽,也想要北地的諸多州郡控制權。
故而太子一反老皇帝諸事不管的奢靡作風,頒布詔書,封賞了已故的定北王,并且給魏成淮加封虛銜,做出有心修復彼此關系,并且招攬的姿態,但不知為何,始終沒有提起讓魏成淮繼承定北王爵位一事。
不僅如此,這位太子還有心整頓那些隱約不把建康的朝廷當一回事北地州郡們,派人去往北地的各個州郡,并州自然也在其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