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平猜到了弟弟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良家女也有不少貌美的,待來日富貴,你想要什么樣的,哥哥都絕不吝惜。”
“多謝二哥”趙知光喜氣盈盈,好似十分欣喜的樣子。
一場本可以鬧得整個齊王府翻天覆地的事,就這么消弭于無形,兄弟倆也把手言歡。
兩兄弟坐下重新商談起如何應對魏成淮突然到并州帶來的影響,二人彼此交談,完全瞧不出嫌隙。
最后決定該讓趙知光也摻和到軍隊里,否則很難壯大勢力。
好不容易到了該走的時候,趙仲平卻在一只腳踏出房門之際,突然回身,笑里藏刀的警示道“再如何,舒若好歹是我們二妹,我做二哥的有照顧弟弟妹妹們的責任。
你記住了,別妄動心思。”
趙知光一副不在意崔舒若的模樣,連連應下,等到趙仲平走遠,他合上門,一腳將案幾什么都踢飛。
最后蹲在畫像前,小心的拼接起來,眼神陰郁,想起趙仲平,哂笑一聲,“蠢貨”
但他也知道,趙仲平嘴上為自己好,其實便等同于有了自己的把柄。
他極為小心的捧起殘畫,在觸及上頭的面容時眼神憐惜癡迷,可當觸及裂痕后,神色一轉,變得陰郁惡毒,“呵,你喜歡兄友弟恭做個好兄長,我偏要你做不成。”
趙知光就算是只狗,也不是趙仲平的狗。
何況瘋狗咬人,可不分主子
在兄弟倆人因為崔舒若而發生分歧時,還有人也惦記上了崔舒若。
趙平娘興奮地帶著崔舒若上了茶肆,這地方可是精挑細選過的,里頭的雅間輕易聽不見旁邊的聲。
沒法子,自從在建康的茶肆,因為雅間只用鏤空木雕相隔,結果與建康的世家貴女們發生口角打起來以后,她每回去茶樓,雅間都必須是用墻隔起來,聽不見旁邊聲響的。
沒法子,任誰也不想出來玩,結果被閑言碎語敗了興致。
但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
趙平娘帶著崔舒若下馬車時,正好遇上在街邊買吃食的魏成淮,盡管帶著冪籬,雙方還是能一眼認出來。
直到上了茶肆,趙平娘還一臉驚奇,“你方才瞧見沒有,魏世子買的是桂花糕”
崔舒若自然瞧見了,還是她先提起等桂花開花還要好幾個月,用干桂花做的桂花糕總覺得味道差了些,沒有鮮花的香氣。
她就是隨口感嘆了一句。
趙平娘見崔舒若反應平平,只當她是還沒有思慕之人,故而對此感觸不深,于是直接開口解惑,“桂花糕又香又軟糯,一般是姑娘家喜歡的多。
再說了,阿耶給他的府邸離這里可遠著呢,即便喜歡這里的糕點也不必親自來買。以我看,這位魏世子,怕是有心上人了”
趙平娘說的頭頭是道,也就崔舒若還能穩得住,看不出半分異樣。
她不動聲色的說“哦,原來如此。”
趙平娘懷著滿肚子要八卦的心思,可崔舒若似乎對這些不感興趣,偏偏目前只有她能聊這些事,趙平娘也只能不在意,繼續剖析,“他的心上人估計還是我們并州的小娘子,若是在幽州,即便是鑲金的桂花糕買回去也都壞了。
哈哈哈,看來阿耶的心能放得寬了。娶了我們并州的女娘,再成家立業,不久等同于我們并州人了么”
不愧是并州的郡主,滿心滿眼都是并州的利益,即便閑話也是如此。
崔舒若不置可否,“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