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七娘來,都是熟人,不用擔心磨合問題。
溫仲夏又道“當然如果你還是打算做自家的胡餅攤子,也無妨,我再去找別人。”
“我是愿意的,但我得和爹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就算長工不行,這兩天你也可以來幫我做個短工。”溫仲夏把太學月餅訂單的事說了。
“今兒便準備食材,明兒開始做,中秋前一天交貨,時間有些緊。”
“短工我自己能決定,我來。”成七娘毫不猶疑地接下,反正這些天都擺不了攤,在溫記能干幾天是幾天。
幾個大石榴全部剝完,溫仲夏打算把這些拿去榨汁,另外一半的石榴昨晚剝好凍了起來。
現在拿出來,已經凍得邦邦硬,更像紅寶石了。
連金水也不解地問“掌柜的,凍成這樣怎么吃啊”
溫仲夏含笑道“新鮮吃法,拌著牛乳吃。”
石榴盛在白瓷杯中,同樣冷藏過的牛乳緩緩倒入,攪拌攪拌,原本還是液體的牛乳沒一會兒變成了固體的沙冰,黏附在石榴上。
“阿姐,好神奇啊。”溫孟冬張大了嘴巴。
艷麗的紅石榴上沾染了白色的沙冰,猶如大雪中的山楂果,漂亮極了。
“這叫石榴奶冰,來嘗嘗。”溫仲夏給每人分了一小杯。
徐袖等人紛紛舀了一勺子入口,好冰啊。
一時之間,只聽見大家嘴里都是“咯吱咯吱”的咀嚼聲。
凍過的石榴被咬破的瞬間,汁水顯得愈加清爽冷冽,配上沙沙的牛乳冰,酸酸甜甜,好吃又好玩。
大家正吃著石榴奶冰時,杭曜帶著范復來了。
范復磨磨蹭蹭走在后面,一臉不情不愿。
成七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才隔了一天多,如今再看這個男人,她竟一絲迷戀也沒了,只覺得看上去怎么這般形容猥瑣,面目可憎。
尤其是和身姿挺拔的杭博士站一塊,襯得愈發不堪。
以前她是眼睛蒙了霧嗎,怎么會覺得他是翩翩佳公子
范復被杭曜推上前,沉聲道“自己做的錯事,自己解決,剛才在講堂怎么和我保證的,現在說給成娘子聽。”
看著對面幾人集體怒目瞪著自己,連最前面的小孩兒也鼓著臉,叉著腰,一副看壞人的模樣,范復心里頭直打鼓。
那個溫掌柜手里又拿了個杯子,不會又打算潑自己一臉水吧
他想走也走不了,杭曜背著雙手,像門神似的在門口站著。
范復咽了咽喉嚨,先把手上拎的錢袋子,小心地放到桌上。
“七娘,這里是我借你的錢,還給你。”
溫仲夏拿起來,遞給七娘“數數,別少了。”
成七娘只是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望著范復神色復雜“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范復看著她的容顏,驟然想起一幕幕往事,心里頭終究是生出一絲愧疚,拱手鞠了一躬“七娘,是我對不住你。”
成七娘嘴唇動了動,本想問一句“你到底有沒有心悅過我,哪怕一點點”,可是轉念一想,罷了。
就像溫仲夏說的,這種臟男人的心悅不值一文錢。
手上的錢才是最實在的,她這次得拿好咯。
不過她有件事還得做,走上前。
范復抬頭,不解。
成七娘揚起手,給了他一記耳刮子。
啪
響亮的耳刮子。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