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仲夏早早買足了過冬用的薪碳,讓溫記所有人都不凍著。
窗戶開著一條縫,確保通風。
溫仲夏和徐袖帶著冬兒圍爐而坐,手上還握著個袖珍小暖爐,在溫暖的油燈下,看父親和兄長寫來的信。
其實她們兩人下午便看了好幾遍,陪冬兒再看一次。
溫旬在信里簡要寫了寫他們一路到賓州的經歷,吃苦一句不提,只說如今能自給自足,讓他們不用擔心。
女兒開食店,令他十分意外且驕傲,夸了又夸,叮嚀溫仲夏顧好自己的事業,不用牽掛他們,更不要想著來找他們。
只要他們三人在東京一切平安,他就能放心,還嚴肅交待溫仲夏莫要再寄錢再過去,他們自己能掙到錢,那邊沒什么需要花費的地方。
看了溫孟冬寄過去的功課,溫旬欣慰不已,勉勵他堅持不懈,認真讀書,將來學有所成。
“爹,今日杜先生夸我進步很大來著,我一定不讓您失望。”溫孟冬沖著信紙乖乖道,好似父親就在眼前。
溫旬這個人向來是報喜不報憂,不想讓兒女為他操心。
不過哥哥溫季春寫的信,差點把徐袖氣哭。
他竟在信中說如果三年內他回京無望,讓徐袖莫要等他,另覓良緣。
“我癡癡等著他,他竟然說這種話”徐袖當時就抹了眼淚。
溫仲夏忙安慰嫂子“哥哥是怕他蹉跎了你。”
“難道我在他眼中就是不能共患難的人嗎”
“哪里就艱難到那個地步了,實在不行我可以去賓州找他,不過是日子苦一點罷了。”
溫季春猜到她會有這個念頭,信中一再說路途遙遠,讓她不要來。
幸好他在信的最后又寫滿了對妻子的思念,字字真情,弄得徐袖又哭又笑。
“這死相。”
溫仲夏三人挑燈夜讀,幾頁紙翻來覆去地看,似乎看不夠。
“夏兒,你說他們還有機會回京嗎”徐袖漸漸平復心緒,仍有些惆悵。
燈光搖曳,溫仲夏的眸子里跳著暖色的光。
“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不是她盲目自信,最近在客人中間聽到些傳聞,有幾位之前和父親一樣被貶謫的官員得到了起用,父兄或許只差個契機。
“掌柜的,下雪了。”
窗外,金水歡喜地叫了一聲。
溫仲夏連忙撐起窗戶,半空中果然飄起了雪花,雪花不大,落到手心里,瞬間便化了。
金水、二丫她們幾個丫頭不怕冷似的,披著襖子,站在廊下看雪,嬉嬉鬧鬧,溫孟冬也跑了出去。
冬至來臨,之后白晝將越來越長。
陰極之至,陽氣始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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