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孟冬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溫記百味只能有一個男的,就是我。”
旁邊的一丫等人差點笑破功。
“沒關系,那就讓金水還在這里做,一柱他自己找活干,總之他們倆老大不小了,先把親事辦了。”金木的態度變得那叫一個快。
一柱明顯不滿,但忍了下來,順著他的話點頭。
反正金水的工錢很豐厚,嫁給他,不就是他的了。
“這么看來,你們真的不是貪圖金水的錢才來的”溫仲夏笑問。
金木和一柱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當然不是。”
真是情深義重啊。”溫仲夏看向后面的女孩子們。
她們也很配合,“是啊,好感人。”
楊金花甚至還抹了下眼角。
溫仲夏調整一下坐姿,看著一柱,“那你們一定能同甘共苦咯”
一柱堅定點頭,“只要我有一口干的,絕不讓她喝稀的。”
“如此一來,我就放心讓她跟你走。”
溫仲夏說完拍拍手,金水和徐袖從后面掀開簾子走出來。
金木一看到妹妹,吃驚道“小水你怎么穿成這樣”
上回見她還是一身簇新的繡花襖子,現在怎么是一身打補丁的破衣裳
金水臉色蒼白,手上還拿著個灰撲撲的包袱,弱弱地喊了聲“掌柜的”。
溫仲夏這才站起身,沒什么表情道“既然你家里來人,你就跟著回去吧,看在過往情分上,那些錢我不要你馬上還完,兩年還清就行。”
“還錢,什么還錢”金木一臉糊涂,“到底咋了”
金水癟著嘴,要哭不哭的模樣,就是不吭聲。
成七娘站出來主動道“金水她前兒打碎了一位客人寄存在我們店里的一對琉璃水晶杯,那可是西域來的珍品,一對要一十貫。”
“客人想告到官府,是我們掌柜的替她賠了款才私了,那客人是我們的老主顧,說以后不想在店里看到金水,嫌晦氣,所以她不能繼續在這里干了。”
“什么”金木和一柱大驚。
“既然你們能和她同甘共苦,就讓她跟你們走。”溫仲夏道。
“別想著逃,她的賣身契還在我這里,要是不定期來還錢,我會告到官府,到時滿城通緝你們。”
“嗨其實也就一十貫,一年十貫,一個月還不到一貫錢就成,你們兩個大男人一人負責還一半,也不多。”
金水嚶嚶地哭泣。
金木滿臉不敢相信,“不可能,你們在唬我吧。”
“唬你們這個做甚”徐袖往懷里一掏,刷地展開一張紙,“賠付文書都在這里,蓋了章按了手指印的,一十貫,我們還沒跟你要利息呢。”
可惜倆男人斗大字不識一個,只看到左下角又是紅章,又是紅手印,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那個竹馬,帶你的未婚妻回去吧,記得啊,金水在我們這里三餐吃肉,回去也得照著一樣來,可不能虧待了她。”成七娘大聲說。
一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就是嫌種地太苦,想到城里找活干,聽到金水在溫記百味當廚娘,工錢福利非常豐厚,才想結這門親。
要是娶回家得替她還錢,還三餐供她吃肉,娶個屁啊。
他突然沖金木破口大罵“姓金的,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原來你想讓老子替你們家還錢,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