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朱迪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但他嘴上關心,腳就像被釘在地板上,動都不動。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再打開這扇門。
“豬弟我的兔耳朵忘摘了”陸飛英的聲音異常凄涼。
陸飛英都習慣頭上有對兔耳朵了,脫衣服的時候忘記了了
這一對耳朵可貴了,一對就抵得上成千上萬的衣服,是他全身上下最珍貴的財產了,沒想到第一天就報廢了。
“笨蛋,耳朵是防水的”朱迪吼道。
價值連城的兔耳是個不防水的,說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呃”陸飛英的哀嚎頓時卡在了喉嚨里。
早、早說嘛,害他剛剛那么傷心。
見識短淺的農村崽還真的沒想過這世上的衣服還能有防水的。
朱迪正要再說話,空氣中突然傳來劇烈的波動,他的眼神瞬間銳利,氣勢驚人,盯著虛空的遠處,仿佛看見夜空中要把天都打塌的兩只蟲。
“銀川、白彥。”
“咔嚓”身后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朱迪瞬間如利刃入鞘,氣勢收斂殆盡,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
“豬弟你要洗澡嗎”陸飛英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朱迪轉過身去,今天第三次愣住了。
不得不說,陸飛英挑選的睡衣還挺適合他,因為常年勞作,陸飛英本身是有薄薄的一層肌肉的,他骨架好,身體線條又流暢,就算穿著一件的寬松的背心,也無法掩蓋他的風華,整個人散發著野性和純真的美。
“我不洗。”朱迪從喉嚨間擠出了回答。
“哦。”陸飛英也不強求,他只是習慣性地問一句在山旮旯中,煮水都是燒柴燒野草的,因此一家人都是一個接一個洗,不然水就涼了,重新燒又浪費珍貴的柴禾。
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陸飛英大大咧咧地躺倒在了夢中之床上,隨后幸福地翻了兩下身子。
他第一次發現床竟然可以這么舒服
“我走了,記得別開窗。”看陸飛英沒什么事事情了,朱迪囑咐了這一句就準備離開了。
“哦哦好的。”陸飛英坐了起來,目送著朱迪從窗戶輕盈地跳了出去。
陸飛英
不太理解,為什么不走正門。
不過陸飛英也不打算理解,今天一天很累了,他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
今晚夜色很美,溫度也適宜,偶爾還有微風。
陸飛英微笑著進入夢鄉才怪
他睜開了眼睛,煩躁地翻了個身子,重新閉上眼睛準備進入夢鄉。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睜開了眼睛,然后翻身。
就這么翻來覆去幾次,黑夜中一道優雅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你睡不著”
是豬弟的聲音
陸飛英眼前一亮,立馬坐了起來,果然看到了坐在窗臺上賞月的豬弟。
豬弟竟然沒走
“你睡不著”朱迪再次問道。
“嗯,可能是房子太大了吧。”陸飛英頭上的耳朵垂了下來,一臉懊惱道。
山豬吃不了細糠說的就是他這種有好東西反而不適應了。
朱迪沉默了一會,翻身進來從衣柜中拿出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躺了上去。
空曠的房間瞬間多了一個人,安全感指數直接爆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