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毛絨絨的身體再次起飛,用細腿艱難地將信號干擾器吊了起來,藏在了最里面的角落,同時把其它的廢品都往前推。
雖然如此,但是儲藏室的東西還是一件一件減少,遮擋住他的障礙物也被一一地清除,最終整個儲藏室就剩這一件雜物,他和信號干擾器都暴露在了燈光下。
一兔一球重新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
白修
這只蠢兔子果然是他的克星
白修細細的腿揪緊了身下的信號干擾器,陸飛英這只蠢兔子要是敢上前
他粉色琉璃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身上流著薄汗,穿著暴露的艷蟲在家里,陸飛英還是喜歡穿得背心和短褲,這樣讓他更加舒適。
汗液打濕了少年的白色背心,半透明的衣服緊緊貼著艷蟲流暢而優美的身軀線條,一滴汗液從天鵝般的脖頸流下,最終順著誘人的鎖骨,隱入了領口處
白修的粉眸變得幽深,好一會后才移開了視線。
這只艷蟲
陸飛英干完活叉著腰將粘在頭上的碎發撥弄到腦后,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離開時看著警惕的小滋蛛,臉上露出了明亮而狡黠的笑容,一下子彎腰湊近了小滋蛛。
艷蟲俊美無儔的臉龐突然放大,距離近得對方長而濃密的睫毛都清晰可見,溫熱的氣息掃過了煤球敏感的絨毛。
白修心一跳,下意識地放開了信號發射器,八條腿并用,連連退后。
可能是腿太多,也可能是別的原因,他差點絆倒了自己。
“哈哈,乖乖,你被嚇到了”陸飛英露出了一口白牙,眉眼彎彎,眼眸清澈而明亮,出口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把你的家賣了的。你安心在這里做窩。”
白修
叫誰乖乖呢
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白修眼神晦澀。
這只艷蟲真的很奇怪,對于蟲族來說,無智慧的蟲就是普通的昆蟲而已,蟲族并不會把它們劃分進“同類”。
但是陸飛英卻樂意和一個看上去明顯就是低等生物的“蜘蛛”聊天,很奇怪。
白修不知道的是,陸飛英打小就寂寞,在爺爺去世后,全村也搬走了,偌大的村,偌大的山,空蕩蕩的,只留下一個孤寂的少年,和一條狗。
一年,兩年,三年。
整整三年,他沒有對象可以說話。
去世的爺爺,陪伴的發財,搖曳的植物,游走的動物,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他聊天的對象。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把機器人當生命,把蜘蛛當鄰居有什么問題。
對于寂寞的兔子來說,這些生物,不管是有智慧還是無智慧,不管是有生命還是無生命,都是陪伴他度過漫長寂寞時間的“朋友”。
在整整三年的荒蕪人生中,在少年絮絮叨叨的寂寞背影中,生命之間的界限,在陸飛英這里,早已變得模糊不清。
和小滋蛛鄰居單方面友好交流了一番后,陸飛英就輕松地抱起了最后一件一看就重如泰山的廢品,露出了陽光開朗的笑容,“乖乖,我走了,拜拜。”
煤球身體微動,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不過陸飛英也不在意,他從來就沒有奢望過他的“朋友”們給予他同等的回應。
陸飛英照例將廢品搬運到后院,在路過客廳的時候,小艾突然出聲了。
寶,停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