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之巔。
一個修長的人影站立在蒼茫的天地之間,伸手撈向了閃爍的星辰,等掌心空無一物后才發現原來夜空,不是近在頭頂啊。
但這還是第一次,陸飛英離天空這么近,近到觸摸浩瀚的星空,會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地渺小。
就在這時,兔兔的頭皮突然一緊,就好像是一只被猛獸揪住兔耳提起來的軟萌兔子,它不禁露出了大板牙,兔耳憤怒地拍打禁錮的手,朝獵食者大聲抗議,“豬弟,你又揪我耳朵”
“蠢兔子,你愣著干什么呢燒烤開始了。”金發青年悠閑道。
蠢兔子兔耳打蟲一點都不疼,相反,還有種按摩的舒適,朱迪一番戲弄完畢后才滿足地放開了他。
“我只是第一次來到離天空這么近的地方。”陸飛英解釋道。
雖然兔兔知道居民區的參天古樹高聳入云,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這棵古樹竟然如此巨大。
枝干遮天蔽日,就算他已經站在了萬里高空,遙遙望去,還能在云間若隱若現的灰褐色枝干,綿延不絕,無邊無際。
“當然了,你以為你看到的是它的全貌,其實不過是被云彩遮蔽了雙眼而已。”朱迪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攏住一根垂到眼前的枯枝,眼里閃過了一絲懷念。
“這里,也是我的出生地。”
“誒”兔兔圓眼微睜,略微驚訝地看向金發青年,說起來,這還是豬弟第一次講述他的過去。
“開玩笑的。”朱迪看向了一眼陸飛英,笑著道,“我其實出生于地面的極樂。”
不過天上地下,對于朱迪而言,所謂的地面,是汲汲營營的地下,而所謂的天空,才是真正的世間。
云層,對于金發青年來說,才是真正的地平線。
經營千載,終將一朝破土,直上云霄,為世間帶來一場夏日的喧囂。
兔兔看著金發青年,理解地點了點頭,道,“極樂原來是豬弟的故鄉。”
說到這里,兔兔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么說,豬弟是出生在大城市的金湯匙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簡稱金湯匙。
朱迪聞言輕笑了一下。
蠢兔子弄錯了,是先有他,才有極樂。
就在這時,一個冷泉一般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飛英。”
兔兔回過頭去,是封大哥,但是是白發紫眸的封大哥。
月光下,微風中,穿著一絲不茍的白發雌蟲美得不可方物。
“給你,新生的禮物。”白發雌蟲遞過來了一個黑色的物件,那是一個樸實無華的墜子,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兔兔好奇地接了過來,就像是一個剛拿到玩具的貓貓,這里碰碰,那里看看,卻沒有發現任何名堂。
“這個是什么”陸飛英好奇地問道。
“盲盒。”封彥冰冷的紫眸閃過一絲絲柔意,蛻化之后,陸飛英出落得更加攝蟲心魄了。
“盲盒是什么”鄉巴佬兔兔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時髦的禮物。
“盲盒就是你事先不知道禮物是什么,等你開獎的那一刻,你才能獲知。”封彥耐心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