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酌“”
他低頭,只見她白亮亮的手腕,一時間竟覺得比剝了殼的荔枝還要水嫩發亮。
明明還是那張臉,怎么就突然勾人的像個妖精。
“老公”
顧明月手腕舉得都酸了,輕“嘖”了聲,準備投喂自己。
弟弟還是弟弟。
年輕、氣盛、不經逗。
聞酌卻突轉回視線,兩人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顧明月眼里還有兩分未收回的得意。
“”
聞酌微微動腳,兩人距離突兀縮短,近到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她頭發汽化而來的蒸汽。
“挺好看的。”他遲鈍地回話,故作自然。
這是他自己媳婦,什么都做過的媳婦,那自己有什么不能看的
他想起剛剛顧明月挑逗的眼神,握著她手腕,低頭咬走冰涼的荔枝。而后,又慢慢轉回頭,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到沾著潮濕的襯衫領子,沒扣緊的領口透著隱隱的景色。
聞酌解了顆扣子,屋里還是有些悶,不輸陣地看向她眼睛。
要命。
他之前怎么沒發現之前顧二丫睫毛這么長,隨著她的眼珠上下掃著,像密密的兩把小扇子。
顧明月輕抬眼皮,手指擦在他衣服上,暗自撇嘴“好吃嗎”
假正經。
“咳,挺好吃的。”
話剛落地,“咔嚓”一聲,核就在他嘴里咬碎,舌尖霎時彌漫上甘苦。
顧明月壞透了“真好吃啊”
“”
聞酌僵硬一瞬,胡亂地咽下碎果核,迎著顧明月欽佩的目光,面不改色“當然。”
而后,神色如常地給自己倒了杯涼水,捧著茶缸子,喝了個干凈。
該。
顧明月啃著冰冰涼涼的榴蓮,心情愉悅,再次發出誠摯邀請“吃榴蓮嗎”
聞酌干過幾年跟車運輸,也自己跑過車,夏天的時候,南下水果永遠賣的最好。
倒不至于不認識榴蓮,只是敬謝不敏。
他搖頭,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的速度卻慢了許多。
他下學早,日子過得挺糙的,后來來了二丫,家里更是節儉。別說是應季水果,就連把新鮮的小青菜都少見。
可如今,聞酌看著大快朵頤的顧明月,覺得家里有個能吃水果的也不錯。
“走了,”他把杯里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洗干凈,又放回到桌子上,再次看見被人貼心疊起來的傳單,停頓了下,“你準備買這個”
“哪兒個”顧明月愛惜地拿毛巾擦自己的小手,瞥了眼傳單上的門面房招租廣告,“不是啊,我是準備去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