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幾天是不是就沒效果了”她問的遲疑又緩慢。
“這我哪兒知道”顧三丫也不懂,但她實誠,還給認真想了下,“不過,我倒有幾次是起晚忘了,有的晚了幾天,有的就沒吃,應該沒那么準。”
她說的含糊,顧明月也微微放下心。
是啊,哪有這么準。
顧三丫一路把她送到家門口,晚上剩的水果一股腦的都給她搬了上去。
“夏天天熱,也不能放,你留著吃。”
顧明月沒推,但顧三丫也沒走,扭捏著拽著衣角。
“那什么,明天晚上你還來嗎”
一個人擺攤也挺孤單的。
“來。”顧明月拿著手電把她往前送了送,“不過我明天要去批發市場一趟,你可能要等我遲一些。”
“批發市場”三丫皺眉,“你是要批東西嗎”
“或許吧,”批不批東西不重要,顧明月主打一個誠實,“我也沒怎么逛過批發市場,想去見識見識。”
那個地方能有啥長見識的
顧三丫算是半在市場里長起來的,不覺得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再三提醒顧明月注意時間“我明天直接去市場北門接你,你看完東西就趕緊出來。別磨蹭啊,晚了咱們的位置就得被人搶了”
“知道。”她遠遠地看見何繼剛站在路口抽煙,把手電對著地面,略招呼了下。
顧三丫典型的見色忘友,一見著自家男人,聲音都歡快起來。
“繼剛,快來幫我,沉死了。”
顧明月揮了下手,轉身又走進黑暗夜幕,身后隨風傳來三丫的撒嬌聲和何繼剛敦厚的笑。
她步伐下意識放快,走的越發迅速。
同個夜晚,紅毛小鐘扶著綠毛在桌球廳門口,后者腳都站不穩了,還能口齒清楚地喊“聞哥”。
“別喊了,哥進屋換衣服了。”小鐘是真服了,掰著他的嘴就往里面倒了支的葡萄糖,解酒,“你又不能喝,還給聞哥擋酒干嗎凈耽誤事。”
本來酒局還能再開會兒,結果阿偉上去“哐哐”敬了兩輪酒,敬完之后,還死命護著聞酌,誰給敬酒他都給攔了,攔了之后還給人劃拳,然后再敬酒。
跟不要命一樣,誰還跟他喝
都沒用一鐘頭,他連人帶著半桌子客全他媽都給醉了,還談個屁的事。
阿偉醉倒已經不認識人了,抱著紅毛腿就嚎“哥,聞哥,我心里難受弟弟心里難受啊”
“神經了吧,”紅毛跟幾個門口小弟把他重新扶到沙發上,往他頭上拍了兩巴掌,“老實點,一會兒把你送回家。”
“我不能走,我走了聞哥怎么辦”他嘴里死死攀喊著聞酌。
紅毛都煩了,又給他灌了半杯水,隨口哄他“別嚎聞哥了。聞哥沒事啊您可放心了回吧。”
趕緊給送走完事。
他們干的是夜場生意,一會兒還得巡場子。
真沒那功夫照顧他。
“啥沒事,啥他媽的你根本都不懂,”阿偉真的喝大了,幾個人都弄不了他,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著圈看誰都像是要打架,“我哥,聞哥他、他就不能喝酒。”
“你們都不知道,”石破天驚,綠毛靈光一閃,不轉的腦子壓根都管不住嘴,痛心疾首,全給禿嚕出來,“聞哥,他身體壓根就不行”
原本還有些鬧騰的場子被他這句話瞬間給吼安靜,安靜的空氣里彌漫著令人壓抑的窒息。
可始作俑者卻絲毫感覺不到,大著舌頭繼續說令人喘不上氣的話“我、我嫂子,我們都知道”
“哥,”他抓著紅毛領子,顯然把他當成了聞酌,“哥,你自己說,你說,是不是這樣”
“你,是不是讓我嫂子,買,買藥去了”他手指著紅毛后面,看見了又一個聞酌,撲騰著喊哥,手指還不愿意收回來,比劃著傻笑,“嘿嘿,就是給哥買的一大兜”
“好大一兜”
紅毛聽見身后傳來的皮鞋落地板發出的沉悶聲,僵硬著身體,死死捂著阿偉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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