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哥買給我的那幾間門店面呀,剛好月底到期了,我想租給嫂子。”丁祎繼續游說顧明月,“嫂子,我那店面老大了,四間門還是五間門來著,上下兩層,之前租給人干飯館了。雖然不在夜市這邊,但挨著批發市場,人口流動也很大,干得好了跟你們夜市生意差不多。”
“少瞎胡說,”容恪遠轉了個方向,決定先把丁祎送回去,“我聽你哥說這飯店老板不是準備續租嗎”
“他是準備續租呀,但是我不想租給他了,他做飯不良心你都不知道他把我的房子糟踐成什么樣了后廚臟的要死,我那天去收房租,里面都是那種大鐵桶的油,味道難聞的要死,我感覺我都在里面看見蟑螂了。”
丁祎嫌棄的要命“我可不賺這個虧心錢。萬一以后誰吃出病了,來店里鬧事,他們一拍屁股跑了,那我可倒霉透了。不租,堅決不租”
她寧愿租少一點兒,也想要個合心意的租客,又不是指這點錢過日子。
才不要干這種喪良心的事。
丁祎小嘴叭叭,一通亂說,透露著獨屬于這個年紀女孩的天真無邪。
“嫂子,”她挽著顧明月的胳膊,毫無壓力的撒嬌,“你就考慮考慮我的店鋪吧,位置真的超級好,就挨著批發市場北門,正門口。而且,我還能給你打折,折上折”
#小敗家#
容恪遠聽著都好笑,眼里都是溫柔神色“一一,租房是大事,哪能嘴皮子上下一張就能同意的。別鬧嫂子了,一會兒你就到家了。”
丁祎不滿地朝容恪遠“哼哼”兩聲,但見顧明月也只是含笑看她,始終沒給個準信,眼珠微微一轉,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那嫂子,我留你個電話吧,我們可以約個時間門看房子。”她掏出自己的電話,怕顧明月拒絕,又補了句,“就算不看房子,出來玩總可以吧嫂子,咱們現在可是沾著親了。”
沾著親
她剛跟他們沾著關系的聞哥吵了架,可能現在都算不上沾著關系了。
但她還是記著了丁祎的電話。
“我沒電話,你可以到夜市來找我。我們到時候再約時間門,好嗎”
“好吧。”丁祎怕她記性不好,摸到容恪遠放在副駕駛位上的公文包,拿出紙條又給她重寫了一遍,邊寫還邊吐槽,“嫂子,哥我對你可真不夠好的,我聽容恪遠說他現在很掙錢呢就這都不舍得給你買個電話。”
其實是買了的,但實在是太沉了,她又沒什么聯系的人,非必要不帶。
尤其是今天還是跟聞酌一起出來。
但誰能想到他們兩個看起來都那么成熟且脾氣穩定的人會生氣呢
還是在看彭姨的時候。
顧明月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路燈,突然有些惘然。
都想不起來上次跟人吵架是什么時候了。
越活真越回去了。
偏著丁祎還在一直說“嫂子,你可不能太傻。哥手里的錢你能要還是得要的,男人手里都不能留錢的。我媽說了,這錢就是今天你不花,明天別人花。嫂子,你得學會哄哥手里的錢。”
她紙上談兵,賣弄著從家里大人那聽來的經驗。
毫不臉紅,振振有詞。
容恪遠都聽不下去了,重重地“咳”了聲。
丁祎瞥了眼他的臉色,安靜兩秒,而后,又不安分地勾顧明月袖子,悄悄道“嫂子,咱們下回出來說。”
容恪遠“”
顧明月卻是笑了,看向她,眉眼里透出淺淺笑意“聞酌”
她看向窗外,停頓一瞬,繼續道“挺好的。”
出于她行事準則,顧明月從不在背后說別人壞話,更不會任由不著邊際的話傳出去。
很多閑話原本都沒什么惡意,傳著傳著就變了味道,讓人心里起了疙瘩,留了壞印象,也波及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