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明月也沒想到聞酌回來的這么快,還趕上顧三丫這個咋咋呼呼的關口。
“是不是呀”三丫拽著她袖子,還在問。
聞酌徑直走過來,手搭在她肩膀上,徑直扣上她外套最上面的扣子,看向顧明月。
“什么是不是”
越聽越奇怪
顧明月心虛地看了眼聞酌,眨了下眼,瞬間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
“老公,你回來了呀我好想你啊”
聞酌沒心思揪她的小辮子,眉頭皺起,聽她開口就察覺不對“嗓子怎么了”
“可能感冒了。”
聞酌搓了搓手,拿出自己看人生病的唯一法子伸手摸了摸她腦門。
入手就有些燙,他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頭這么燙還出來刮風”
怎么就學不會照顧自己呢聞酌不大高興,覺得被自己緊趕慢趕,還是回來晚了。
顧明月也知道自己不舒服,咳了聲,隨意開口“這不是正準備去看醫生么。”
沒看醫生,還跑了這么遠。
聞酌心里的氣燒的更旺,定定地看了她兩秒,也不知道該氣誰。撈起她外套帽子給她蓋在頭上,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往車上帶。
“現在去。”
顧明月只來得及匆匆跟三丫道了個別。沒多說什么,估計三丫也猜到自己早起的胡扯了。
讓她在心里罵去吧
顧三丫心情復雜。
她站在原地目送著聞酌的車駛去,而后轉身走向批發市場,一路上都憂心忡忡。
看聞酌剛剛那樣子,確實帶著風塵仆仆的勁兒。衣領子上都是灰,一看就是從外地剛回來的。
想起顧一丫說的事,她心里更擔心了。
一丫可別被聞酌騙了。萬一真想不開把手頭里的錢全給了聞酌還賬,那可就糟了。
“一丫,”顧三丫深深嘆口氣,“雖然嘴巴壞點,但老實,心善啊”
不行她晚上去攤子上得找機會跟顧一丫好好說說。
決不能讓她犯傻
不幸的是,老實善良的顧明月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看完醫生,拿了點藥,剛回家就被聞酌按在了床上。
早起應該是退了點燒,但出門吹了一趟,徹底燒起來了。
藥雖然開了,但畢竟懷著孕,又是剛燒起來。醫生還是建議物理降溫,盡可能的先不用藥。顧明月也沒想著吃,被聞酌裹成個蟬蛹,躺在床上,閉著眼想再睡個整覺。
可肚子卻難受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吃著什么了,休息一上午,燒不僅沒退,而且還開始拉肚子。
一日三頓地喝點粥,但喝完總吐。
肚里的小反派都開始折騰人了。
顧明月久違地感受了把病來如山倒的滋味,一個白天都沒睡個囫圇覺。
更別提聞酌了,出差回來也只沖了個澡,就坐在床邊,守了一天。
可顧明月的燒卻反反復復,沒怎么退下去。
“吃藥吧。”聞酌不想等了,心里焦急。
顧明月剛吐完,靠在床邊,抱著蜂蜜水小口的抿著,手里還拿著新鮮出爐的施工圖。
“不吃。”
發燒反復是件很常見的事,再說,這才生病的第一天。
她看了眼聞酌,后者的眉頭皺地嚇人,一整天都沒松開過。
顧明月有意逗他開心,放下杯子,伸手拽了拽他袖子“聞先生,高興點嘛,我不吃藥抗的越久,肚里的小家伙就越安全。你不要肚里的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