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聞酌涉及煤渣生意那刻起,兩家就已經有了利益上的爭端。
避不開的。
顧明月不走心地點頭,視線落在擦肩而過行人,他手上拿著的卷餅散發著誘人的肉香,鼻尖都是醬的甜味。
瞬間就饞了。
她拽了拽聞酌袖子,催著他往上爬“快點了,聞先生,醫生都還沒看呢。”
只有看完醫生,才能開單子檢查;只有檢查完,才能吃飯飯。
餓了
看著人下了臺階,走遠了。
顧明月才小聲跟聞酌開口“卷餅好香啊。”
小饞貓。
聞酌有些無奈,目光卻也隨著前面人背影看去。
昨天晚上,顧明月確實沒吃下去多少。他應酬完回來,桌子上的菜都沒怎么動,還是他給掃的尾。
這一大早要做檢查,又沒吃上飯,估計她肚子里現在都是空的。
那一場感冒走得快,也把顧明月胃口都帶走了大半,連著幾天吃的都不多。
好不容易養出來肉都掉下去不說,還光榮地負了兩斤。
聞酌都有些擔心,現在更恨不得吃什么給什么。
“抽完血就去買。”
越是吃不到,就越是饞那口。
可偏偏周一做檢查的人最多了,隊恨不得從窗戶邊順著排下去。
誰也沒辦法。
顧明月看著望不到頭的隊伍,幽怨地排隊。
同一時間,江柳卻也念叨著她送藥。
江恒在住院部樓下抽煙,一見她就煩躁開口“拿藥怎么拿這么慢護士都來催了,爸早上的藥都沒吃呢。”
“知道知道,我拿藥的時候被兩叫花子訛了頓。”江柳覺得晦氣的不行,拎著藥跟江恒一起往住院部里面走,“然后,走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個倒霉鬼帶著他媳婦去前面樓檢查,耽誤了會兒。”
“誰”江恒爬了層臺階,突然轉過頭看她,“你見著聞酌了”
江柳急剎車,往后退了層臺階,沒當心踩空,高跟鞋站不穩,瞬間就崴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快扶我一把。”
江恒把她拉起來,開口第一句就是“你真見聞酌了他也生病了”
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聞酌從小身子那就跟鐵打的一樣,冰天雪地的餓時候,關門外凍都凍不死。
難不成現在青年早虛
“這我哪知道。”江柳覺得自己今天真是水逆,一瘸一拐地起身,心里負面情緒堆積到頂。
也太背了。
她發泄情緒,轉嫁內心的憤懣,惡狠狠地詛咒“反正那個黑心肝的就是跟他媳婦一起,誰知道是哪個生病了。天殺的,要是兩個一起得病才好。”
“他們一起”江恒腦子轉的很快,“在幾樓檢查的什么科”
“不知道啊。我跟他們后面,都沒爬到第二層,就被那掃把精給堵了。那副兇神惡煞,就跟那深山里要吃人的狼一樣。”江柳拍著心口,現在回想起聞酌下壓的目光還覺得不安,“真嚇死個人了。”
江恒沒聽她廢話,轉身就往門診樓里跑,心里突突的。
他想起自家生意最近的不順,覺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關鍵。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